回去的路上,車輦內扶蘇好奇地探過頭來,眼神中滿是好奇。
“陳縣令,你究竟何時洞察到父皇的意圖?”
他一臉欽佩,“你和父皇的這盤棋,我真是完全沒看懂!”
陳峰無奈地苦笑,心裡卻想,【這可真是巧了!】
而在他心中,扶蘇那雙閃爍著好奇光芒的眼眸,與夜色中愈發誘人的唇瓣,構成了一幅讓人難以抗拒的畫麵。
“哎,這事兒鬨的!”陳峰一邊搖頭,一邊尷尬地衝扶蘇公子乾笑,“扶蘇兄,你千萬彆誤會,我……”
他話還沒說完,車輦突然一個急刹車,把正要解釋的陳峰弄得差點咬到舌頭。
外麵車夫的聲音傳了進來:“公子,陳縣令,有個狂徒攔住了咱們。”
“狂徒?”陳峰和扶蘇公子對視一眼,然後車簾外傳來一個年輕人的聲音:“王大人,我不是什麼狂徒!隻是有個心事,非得當麵向您訴說。”
這聲音聽著倒是挺誠懇,陳峰心想,這會兒遇到個找自己訴衷腸的,正好可以轉移話題,省得被扶蘇公子追問個沒完。
他應了一聲:“行吧,下來看看。”
兩人下了車輦,隻見一個書生模樣的青年,光著腳丫子,一身白袍顯得有些不羈,眼神裡滿是熱切。
青年一見到陳峰,立刻深深一揖:“罪人之徒寧田,見過王大人。我知道此舉唐突,但看到扶蘇公子的車輦,心中激動難耐。”
陳峰打量了他一番,發現寧田情緒異常激動。
他嘴角微微上揚,覺得這小子還挺有趣,說不定能借此機會利用下,便道:“哦?來感謝的?”
寧田慌忙點頭。
“對了,你師傅是哪位啊?”陳峰疑惑道。
“淳於越!”寧田又是一個深鞠躬,那股子尊敬勁,仿佛要從骨子裡溢出來。
“淳於越的弟子?你確定你是來感謝的?”陳峰還是有點不信。
“錯不了!還得多虧陳大人手刃了家師。”寧田說得一本正經。
“……”陳峰徹底無語,這家夥竟然專程來謝自己“害死”他師傅?
“還有呢!”寧田眉飛色舞,顯然還有下文,“我剛瞧見趙高那廝也被收拾了,我早從我師傅那聽說他那點破事,可惜人微言輕,沒能奏上禦前。”
他眼中閃過一絲狂熱,語氣急促,“我猜,趙高那廝也是栽在您手裡了吧?”
一旁的扶蘇聽罷,震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陳縣令,這也被你算計進去了?”
陳峰翻了個白眼,“那還用說!”
扶蘇徹底石化,而陳峰卻隻是斜眼瞧著寧田,嘴角抽搐,“你就為了這些專程跑一趟?”
“沒錯!”寧田點頭如搗蒜,“我還想替大秦的百姓給您道聲謝呢!”
“陳大人,您就是大秦明燈,照亮了咱們的未來啊!”
陳峰聽得嘴角直抽,牙關緊咬,幾乎要把那幾顆牙齒給崩飛出去。
“光輝未來?”他冷笑一聲,“哼!”
“真是無聊透頂!”
說完,他轉身便要上車,對這個所謂的談話不屑一顧。
扶蘇連忙賠笑,一邊道歉一邊小跑著跟上:“王大人,請留步!”
車輪軲轆軲轆地滾動,陳峰的身影逐漸遠去,獨留寧田站在夕陽下,他目光堅定,望著遠去的車影,心中滿是信任。
“陳大人,我寧田永遠支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