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隻一個短隔板的距離,確實很難不注意到。
“你,你這次回東川發生什麼了?”林江白沒搞清楚狀況,尚不敢造次,隻是試探問了一嘴,“笑得跟不要錢似的,怪滲人。”
這話一出,林江白還配合地打了個哆嗦。
“沒什麼,就是見了幾個人。”
陸南祁回答得很平淡,但是眼底的神采卻蓋不住。
“哎喲喲,見了幾個人就這麼高興啦?”林江白調侃,“那我讓你更高興點。”
林江白先是謹慎地環顧四周,發現沒人注意,才小心翼翼輕聲挪動椅子,逐漸靠近陸南祁。
他虛捂著嘴對準陸南祁的耳朵,陣勢像要講個天大的秘密似的:
“羅堂這幾天一直都待在所裡,整個人蔫蔫的,我看呀,八成是在程衿那兒吃癟了,你的情敵不攻自破。”
“那是因為程衿這幾天不在店裡。”
陸南祁沒有配合他的表演,冷冰冰的一句直接戳破林江白費心營造的神秘氛圍。
“你又是怎麼知道的?”林江白被他驚得蹭的一下向後倒。
“我回東川碰見她了。”
林江白聽了臉色十分難看,頓悟原來自己才是那個小醜。
不過陸南祁這麼一說,倒是讓他品出些不同的意味來——
“嘖嘖嘖,看你這一臉心花怒放的模樣,回東川見到的幾個人,肯定有程衿吧?”
陸南祁沒有正麵回應林江白的調侃,隻是偏頭瞟了一眼,嘴角卻止不住得意地上揚。
“這是誤會解除啦?”林江白見陸南祁給出的這一信號,八卦的心思更來勁了,“哎喲喂,看來真不辜負我求爺爺告奶奶,日日祈禱你能早點開竅。”
陸南祁這麼一笨拙故作鎮定的模樣,相當於變相承認了自己的心思,即使他心底的想法早就已經明晃晃擺在臉上。
林江白難以抑製此刻的情緒,突然大笑起來,引得眾人紛紛投來目光。
陸南祁急忙用力捂上他的嘴,生怕林江白過於張揚的動作引來其他人的猜測,真的就此將他的秘密完全暴露出去。
“哎呦笑死我了……”林江白硬憋了半天,才終於止住笑意,“那你這不就相當於正麵和羅堂宣戰了?我看他是絕對沒戲,不過他自己知道這事嗎?”
“還不知道,不過遲早都要知道的。”
“喲,咱們陸警官勝券在握啊!”
陸南祁隻是衝著林江白哼哼輕笑幾聲。
雖然林江白隻是抱著看熱鬨的心情圍觀這場即將爆發的戰爭,但是陸南祁卻異常認真。
就像他說的,羅堂遲早要知道他的想法,
程衿也是。
這一次,他不會猶豫退縮了。
“趁你這難得的好興致,正好將這激情帶入到‘為人民服務’的工作上,一起去執勤吧。”林江白打趣道。
陸南祁迅速佩戴上對講機,愣在原地思考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從抽屜裡拿出方成送的那罐太平猴魁帶在身上。
也許是節日的喜慶讓大家洗去了往日的煩悶,每個人都和和氣氣地在路上互相問好,沒有出現任何警情。
“好像沒什麼事,要不我們去‘徜徉夢’喝一杯?”林江白百無聊賴開口說道。
他知道陸南祁一路上的心思,算是順著他的心意給了個橄欖枝。
陸南祁自然沒有不接的道理,心有靈犀地調頭駛向“徜徉夢”的方向。
門鈴剛被門框撞得輕響幾聲,休休就興高采烈地從後廚跑出來,繞著陸南祁不停搖尾巴。
程衿光是聽休休項圈上鈴鐺異常急切的響聲,便能輕易猜到肯定是陸南祁來了。
“兩位警官怎麼來了,你們在這待久了可讓我不好做生意啊。”程衿一邊忙著包裝手上定製的糕點,一邊假裝抱怨。
“不會待多久,就是喝杯茶。”陸南祁慢慢在前台的高腳凳上坐下,麵對程衿不自覺流出淺笑。
他從上衣口袋裡拿出藏了一路的太平猴魁,緩緩推到程衿麵前:
“我師父給的,說是好茶,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