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蒙昧的光線下,廋削單薄的男人柔弱無助的橫臥在地,滿身鮮血,目露驚恐。
一旁,身著雪白單衣的少女氣勢洶洶,手執利刃,刀尖放在一個難以描述的部位,令人遐想。
這一幕看上去好像惡女強逼壯男,讓人搞不清楚,到底誰才是加害者,誰才是受害者?
蕭袖月陰森森地恐嚇:“說啊,我數到三,再不開口,我就不要怪我下手無情!”
“一,二,...........”
殺手二號苦逼的無言以對,他倒是想開口,有本事先點開他的啞穴啊!
“......,三。好啊,嘴硬是吧,寧死不屈死吧?你是不是以為我在逗你玩,根本不敢下手?”見殺手就是不開口,蕭袖月氣瘋了,決定給對方點顏色看看,以證明自己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敢要自己的命,自己就敢斷他的命根子。
沈約看著這一場鬨劇,無言扶額。
見少女氣得咬牙切齒,認真地挽起袖子,握著刀子對著某處部位開始躍躍欲試,終於忍不住上前一步。
男人修長有力的手指握住她執刀的手,蕭袖月抬頭迎上對方的視線。
沈約溫柔堅定的道:“好女孩不該做這些不好的事,你說呢?”
蕭袖月眼睛一亮,反手將刀子塞進他的手裡,認同地道:“我覺得你說得對,你來。”
她不是下不了手,但是嫌棄臟。
既然有人願意幫忙,求之不得。
沈約看著手裡的刀,一言難儘,她怎麼就非要跟閹割過不去呢?
他扯了扯唇,勸道:“殺人不過頭點地,這樣做太殘忍了些。”
他也是男人,想到殺手二號的下場就覺得下身一涼。
蕭袖月殘忍的眯起眼:“誰讓他冥頑不靈,拒不開口交代幕後凶手,自己找死就要承擔後果,怪不得我!”
沈約遲疑,小心翼翼地道:“有沒有一種可能,不是他不想開口,而是開不了口呢?”
蕭袖月眨了眨眼,直直的凝視他。
沈約肯定的頷首:“我順便還點了他的啞穴。”
所以不管你怎麼嚴刑逼供,他都是張不開了口的。
聽到沈約的話,殺手二號差點流淚,蒼天啊,終於有人替他說出真相來了。
“哦,這樣啊,......”蕭袖月長長的拖長了語調,白了他一眼,“不早說,白費了力氣。”
都是男人的鍋,難道還想她懺悔羞愧不成?No,休想。
少女實在是太漂亮了,即使翻白眼也是異常誘惑,加上雪白肌膚上一點濺上的血珠,像是雪夜妖精,專門來迷惑人心的。
沈約情不自禁地伸手揩去她臉上的沾染上的血跡:“傻瓜,不冷嗎?”
蕭袖月眼底浮現一絲深幽,沒有避開他的動作,反而語氣帶了絲委屈:“冷啊,可是我都快要被人害死了,哪裡顧得上冷不冷!”
沈約歎息一聲,隨手一招,一件外套落在他手裡,輕柔地披在了少女肩頭。
蕭袖月感到身體一暖,手情不自禁地抓住了衣襟。
“我知道你急於逼出幕後凶手,可是他們是‘驚雪堂’的殺手,殺手有殺手的規矩,隻收錢買命,不會出賣雇主。”
“他們?”蕭袖月疑惑。
沈約點頭:“今晚來的殺手不是一個,而是兩個。”
他轉向殺手二號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應該是倆人一組,一人負責調虎離山,一組伺機而動,我沒說錯吧?”
說著,他點開了殺手二號的啞穴。
殺手二號咳嗽了一聲,望著沈約的視線裡有著忌憚,苦笑道:“你沒猜錯,人們都以為‘疾風’是一人,其實是兩個人,你把疾一怎麼了?”
殺手一號是疾一,他是風二,他們組合在一起代表著‘疾風’這個代號。
沈約道:“他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