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蕭老夫人吐血,蕭袖月全身都興奮起來,藏在裙擺下的雙腳愜意地晃了晃。
比起冷漠無情置若罔聞的蕭立業,她更討厭蕭老夫人,畢竟蕭立業雖然袖手旁觀,最起碼沒有動手虐待啊!
不像蕭老夫人,加諸在原主身上的折磨堪比噩夢。
她最想的就是親自上手教訓蕭老夫人,把原主承受過的都返還到對方身上,可惜不‘死’達不成目的。
想借沈約之手吧,想也知道對方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一定一堆義正言辭的借口推三阻四。
既然不能‘肉償’,先讓對方受點其他折磨也好。
麵對咒罵,蕭立業尷尬地避開蕭老夫人的視線,他當然有孝心,要不然不會冒險過來。
隻是這點孝心也不多,如果知道殺手不但沒能殺掉蕭袖月,還落入對方手裡,他今晚壓根不會過來。
如今雙方差不多都心知肚明真正買凶的人是誰,雖然不明白蕭袖月為什麼沒有撕破這層皮,但是隻要自己能活下來,他不介意順水推舟推出一個‘替罪羊’。
哪怕這人是自己的生身母親。
而且,他心裡還存著一絲僥幸——賭蕭袖月不敢真的弑親。
“袖月,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你祖母......”蕭立業硬著頭皮開口。
蕭袖月似笑非笑地啟唇:“不是她就是你,父親想好了再說哦。”
蕭立業立即閉唇不語,隻是心裡恨意更深。
蕭二老爺偷偷拉了拉大哥袖子,不是帶了四個高手嗎,難道真的不管母親了?
蕭立業垂下眼皮,惡狠狠瞪了弟弟一眼。
蕭二老爺打了個寒顫,恨恨收回手。
他暗自唾棄,就知道大哥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既然當長兄的都不管了,自己憑什麼要出頭?聽天由命吧。
蕭袖月同情地看向蕭老夫人:“祖母,你真是不幸,兩個兒子在前,滿堂子孫又如何,還不是落入我的掌心隨孫女擺布。你說,如今到底誰才是晦氣不祥的災星呢?”
“小賤人,你彆得意,你就是個克母不祥的玩意兒,就是!”蕭老夫人猙獰地瞪著蕭袖月,仿佛那不是自己嫡親的孫女,而是仇人。
“胡說,我分明是福星,隻是被你這個狠毒晦氣的不祥之人克著了,所以從小到大我才這麼倒黴。不見我才得了貴人襄助開始轉運,你這災星再也壓製不了我,所以害不了我就開始禍害府裡的人。”
蕭袖月言辭鑿鑿地道:“你這災星一開始發揮,連累得府裡供奉的祠堂就起火燒了,接著害得小兒子成了廢人,禍及子孫,如今府裡愁雲慘霧都是你克的,你這個晦氣的掃把星。”
不是從小到大將不祥的標簽釘在原主身上嗎,如今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老東西自己嘗嘗被視為災星的滋味。
蕭老夫人發瘋了,聲竭力斯地嘶喊著:“你胡說,我不是,你才是,你才是掃把星,啊啊啊,我要撕了你的嘴!”
她形容凶狠地想撲過去撕打蕭袖月,可惜隻能徒勞無功地張牙舞爪,卻壓根起不了身。
蕭袖月坐著紋絲不動,鄙薄地輕哼了一聲:“不信,你問問兩個好兒子,到底誰才是不祥之人?”
她冷眼斜了蕭立業二人一眼。
蕭立業咬了咬牙,頂著老娘吃人的視線道:“袖月是福星。”
蕭二老爺跟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