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第62章(1 / 2)

男人傴僂著腰,頭上戴著破氈帽,一身破舊不堪的棉襖,雙手怕冷地插入袖筒裡,縮著脖子哆哆嗦嗦地在臟亂複雜的巷道裡穿行,最後在巷尾一間倒塌隻剩下半邊廂房的房子前停下。

他小心地打量了下四周,確定無人注意自己,才挪開搖搖欲墜的門板鑽了進去。

輕手輕腳地將門板重新關好,才轉身進了廂房。

廂房裡門窗腐朽空洞,冷風呼呼地往裡吹,裡麵隻有一張炕床,一張殘缺不全的桌子。

房間裡光線昏暗,一如失意人的心情,陰沉晦暗,看不到光明。

男人摘下頭上的氈帽扔到了桌上,露出一張蒼老陰鷙的臉,好像嘗遍了世間所有悲傷慘痛的經曆,每一道皺紋都由苦澀劫難鐫刻而成。

如果蕭袖月在這裡一定會大吃一驚,她苦苦找尋的蕭立業竟然會老成這模樣,簡直跟從前判若倆人。

“蕭袖月,小賤人,畜生!”怨毒嘶啞的嗓音在房間裡響起,猶如毒蛇吞吐著蛇信子,每一聲都滲著噬人的毒液,“你毀了我,毀了蕭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決不會!”

當日他扔下蕭府所有人離開,以全府性命為代價,孤注一擲地進行一場豪賭——賭蕭袖月不忍對蕭家人下狠手,賭‘驚雪堂’的口碑,賭‘驚雪堂’堂主一定能殺了蕭袖月以及她背後隱藏的人。

然而,他賭輸了,輸得傾家蕩產,一敗塗地,一無所有。

他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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