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蟬衣是一名大夫,還是一個擁有許多稀奇古怪藥物的大夫。
她可以隨時拿出靈丹妙藥將一個重病垂危的病人救回來,也可以輕而易舉地用毒藥置人於死地。
如今蕭袖月讓她很生氣,而惹她生氣的後果一向很嚴重。
不過眼下歐陽蟬衣並不想讓人死,因為是宴大哥親口請自己來診脈看病,那表示宴大哥相信自己的醫術,她又怎麼會讓心上人失望,讓人在眼皮子底下出事呢?
而且在喜歡的男人麵前,女人總會希望自己看起來善良純潔一點,而不是暴露出惡毒的一麵,哪怕是偽裝出來的。
但是死罪可逃,活罪難逃,她不介意先給對方一點小小的懲罰。
那粉末不是毒,也不會讓人生病,隻是一個惡作劇,一個會讓人全身發癢的惡作劇。
歐陽蟬衣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收回搭在蕭袖月手腕的手指:“姑娘無甚大病,不過體虛氣弱,需要好生保養,待我給你開幾貼補藥,好好補一補。”
到時一定會多多的放黃連,苦不死她。
“宿主小心,她在你身上放了‘癢癢粉’。”係統緊張地提醒。
蕭袖月無聲地挑了下眉,很是意外:“你這麼好心竟然告訴我?”
平時不是都默不作聲裝不存在,主打一個裝聾作啞。
係統苦惱地咬了一口自己的小翅膀:還不是怕宿主太過放飛自我,萬一不小心玩脫了被毒死,到時收拾殘局還得是自己出力,還不如提早告知做好防備。
蕭袖月也懶得理會係統,她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衣袖,啟唇道:“歐陽小姐的醫術很好嗎?”
歐陽蟬衣微抬起下巴,眼眸裡流露出驕傲:“那要看跟誰比了,如果是跟我的師兄比,我自然稱不上最好的,但要是跟一般人比,我比他們高明多了!”
“是嗎,”蕭袖月眨了眨那雙足以令所有女人嫉妒的星眸,輕聲道,“那歐陽小姐有沒有看出我身上還有一種病呢?”
歐陽蟬衣蹙眉不解:“什麼病?”
蕭袖月凝視她:“一種會全身發癢的病。”
話一出口,歐陽蟬衣的臉色頓時變了,眼裡飛快閃過一抹心虛。
對方為什麼突然提什麼‘發癢的病’,就在自己下了‘癢癢粉’以後?
她圓圓的臉頰鼓了鼓,拍案而起:“沒有這種病,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要走了。”
蕭袖月會讓她走嗎?答案是不會。
其實她知道‘癢癢粉’是什麼,因為原劇情中歐陽蟬衣就對女主使用過。
那時候女主真的以為是宴昭明救了自己,而她又正處於人生最黑暗低穀的時候,宴昭明的出現就像是黑暗中的一縷光,溫暖照亮了她晦暗艱澀的人生。
麵對宴昭明的溫柔以待,她無法自拔地陷了進去,像抓著一根救命稻草,把自己緊緊攀附在宴昭明身上。
然而命運不曾眷顧她,後來她才知道宴昭明已經有了妻子,她留下隻能當見不得光的小妾。
女主想離開,可是宴昭明又是用花言巧語哄著她,又是威逼利誘,她退縮了。
女主原本就不是堅強理智的,相反,她怯懦,溫馴,軟弱,甚至十分的缺愛,彆人施舍一點點糖就足以揉捏玩弄她的心。
然而即使她隻是一根趴俯蜷縮在陰暗角落的野草,弱小卑微,就憑吸引了宴昭明的目光就足以讓她在歐陽蟬衣麵前被判處死刑。
歐陽蟬衣披著無害可愛的外表,一點一點的在女主身上灑下各種藥物,首先使用的就是‘癢癢粉’。
劇情中女主本來受到蕭老夫人毒打傷痕累累未愈,宴昭明起初也是拜托歐陽蟬衣來治病,結果她出於嫉妒,借著治病的時機給女主下了‘癢癢粉’,結果女主全身包紮著白布癢得在地上打滾,後來不僅扯下了所有白布,更是把自己身上的皮膚都抓爛了,傷上加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