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帛割裂,利刃入肉。
宴昭明隻覺背部劇痛,不由自主地慘呼出聲。
同時響起的還有係統淒厲的慘叫聲:“啊啊啊啊,宿主你在乾什麼?住手,那是男主啊!”
為了完成最後的大團圓結局,男主們再渣一個也不能死,宿主是想提前世界毀滅嗎?
蕭袖月冷靜地回道:“放心,我手穩著呢,死不了。”
嘴上說著,下手卻不留情,小匕首勤快地專門往宴昭明肉厚骨頭多的地方紮,確保他受罪卻死不了。
“登徒子,淫賊,我紮死你!”她一聲聲罵道。
宴昭明踉踉蹌蹌地倉皇向前奔逃,嘴裡下意識地辯解:“住手,快住手,蕭姑娘看清楚我是誰。”
蕭袖月像是被嚇壞了,蒙著眼胡亂地朝他亂刺,直教宴昭明手臂多了幾道血淋淋的刀痕。
等到外麵的人聽見動靜湧上來製住蕭袖月,將宴昭明扶起時,簡直被他身上的慘狀嚇呆了。
從來光風霽月,衣冠楚楚的宴大人如今渾身血跡,狼狽不堪,整個人像是被血水染紅了,臉色慘白滿頭大汗。
宴昭明的心腹下人指揮著侍女將人抬到一旁的榻上清理包紮,一邊派人去請大夫,一邊忍不住對著蕭袖月怒目而視:“蕭姑娘為何對我家大人下如此狠手,居心何在?”
蕭袖月乖乖地被人奪了手中的匕首,神色中含著一絲茫然看著奄奄一息的宴昭明:“我以為進來的是登徒子,不知道是宴大人啊。”說著她臉色一變,反手打了抓著自己手臂的侍女一巴掌,“大人入夜來訪,為何不先行通報?說,你們是不是故意害我誤會宴大人是采花賊,想要借刀殺人?”
侍女們神色驚惶,連忙搖頭。
按理女子閨房不該隨意讓男子進入,但她們的主子是宴大人啊,宴昭明不許她們通報,她們隻能默不作聲。
誰知道蕭袖月會醒著,還將大人當成了登徒子對待。
蕭袖月冷冷掃了她們一眼,回首認真地道:“我明白了,絕對不是宴大人想當登徒子,是這些侍女沒有儘守職責的錯,一切都是我誤會了。對了,宴大人不睡覺,來找我做什麼?”她天真地問。
心腹下人語塞,宴昭明身為男人卻不經允許闖入女子閨房,怎麼看都是他們不占理,但是對方未免也太凶殘了,竟然將大人刺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