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下人口中彙報的話語,無論如何也比不上親眼目睹來得衝擊更大。
宴夫人匆匆趕到為歐陽蟬衣特意設施的藥房,當在觸及那雙斷手時,立即避之不及的移開目光。
她緊緊用手帕捂住嘴唇,太惡心了,肚子裡一陣反胃。
歐陽蟬衣的斷腕處被白布一層一層包紮成詭異刺眼的形狀,上麵隱隱滲出血跡,整個人死去一樣昏迷不醒。
宴夫人又厭惡又同情,不管怎麼說,殘疾對一個青春正好,愛美的女孩子來說是天崩地裂一樣的打擊。
沒有理會歐陽蟬衣的情況,她環顧左右,嚴厲的責問:“有查到凶手嗎?到底是什麼人將歐陽小姐傷成這樣?”
歐陽蟬衣埋頭煉毒,劍指蕭袖月,她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宴夫人早已了然於心。
論掌控內宅消息靈通,初來乍到的歐陽蟬衣又怎麼比得上名正言順的宴夫人,其實她下毒謀算蕭袖月的步驟人家一清二楚。
她從來沒有視歐陽蟬衣為威脅,所以冷眼旁觀歐陽蟬衣下毒,自己穩坐釣魚台看戲就好。
在她設想裡,歐陽蟬衣成功的機率很大,蕭袖月不死也會去掉半條命。
結果卻如此出人意料!
她必須要知道傷了歐陽蟬衣的凶手是誰?
若是凶手隻針對歐陽蟬衣一人,那也許是個人私仇,跟府裡其他人沒有瓜葛。
若是蕭袖月乾的——宴夫人的眼睛眯了眯,那就要重新評估對方的實力和危險性,那將是一個比想象中還要可怕的對手,須得慎之又慎。
“夫人,我們不知道啊,”下人害怕地據實以告,“等我們進來的時候歐陽小姐已經這樣了,而且,而且......”
“吞吞吐吐乾什麼,把你們看到的都說出來。”宴夫人不耐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