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昭明狼狽而退。
他一回去就躺下了,這次真的支撐不住病了。
不過在閉眼昏過去之前,他嚴令府裡上下不得向歐陽蟬衣透露蕭袖月歸來的事實。
一個歐陽蟬衣又衝動又毒,一個蕭袖月分毫不讓又報複心重,這兩個人針尖對麥芒,決不能再碰麵。
人總是欺軟怕硬的,蕭袖月擺出一副背後有人無所忌憚的模樣,宴昭明不但忍氣吞聲,連日常的供奉都換了最頂級的。
以前府裡人看她是任人揉捏的玩物,客氣恭敬都是擺在表麵上的,這次是真的畢恭畢敬,恨不得將人供起來。
蕭袖月可算是體會到了一把何謂封建貴族的頂級享受,差點樂不思蜀了。
不過美好的日子都是短暫的,這日宴府門外來了一輛馬車。
馬車中人一下車,就直奔歐陽蟬衣的病床前。
蕭袖月過得有多滋潤,歐陽蟬衣就有多淒慘落魄,蜷縮在床上人不人鬼不鬼的。
正常人失去了一雙手掌都是難以接受的事,何況是像歐陽蟬衣這樣的天之驕子。
她整個人都垮了。
宴昭明絕對不想歐陽蟬衣死在自己府上,因此除了瞞住蕭袖月的存在,其餘空閒時間都陪伴在她左右,儘心儘力地寬解她。
可惜,收效甚微!
事實上宴昭明也已經被折磨得疲憊不堪,如果不是怕人死了自己受到牽連,他早就將人扔下自生自滅了。
房間裡,歐陽蟬衣就像是一朵花,一朵散發著毒氣怨恨的死亡之花,還是即將凋零衰敗的。
她極力地想抓住宴昭明,可是灰暗的情緒下,有時候連宴昭明的存在也無法激起她的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