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辛夷離開了。
沒有開口說同意,也沒有說不答應。
但有時候沉默,就意味著默認。
他還是無法舍棄三根手指。
蕭袖月想了想,覺得應該施加一點壓力,免得他太輕視自己說出口的份量。
狠了狠心,她拿著刀又又朝著自己下手了。
女人不狠,位子不穩,拚了。
係統無奈地再次回收‘屍體’,真的無語了——宿主自己殺自己的次數,比彆人殺她還多了。
這次蕭袖月特意選了午夜時分,萬籟俱靜。
她捏著事先寫好的紙條,狗狗祟祟地朝白辛夷的房間出發了。
幽暗的房間裡,突然出現了一張白紙,它極為人性化的貼著地麵緩慢移動,似乎連空氣都不想驚擾半分。
就這麼慢慢的慢慢的,終於移動到了床頭前,而後小心的不發出絲毫聲音,將紙條輕輕放在了白辛夷的枕頭邊。
確保他一早醒來就能看見。
為了不驚動白辛夷,蕭袖月連視線都不敢朝他臉上掃。
紙條一放好,她就飄遠,看著陷在睡夢中的白辛夷,蕭袖月滿意點頭——搞定!
打道回府。
清晨。
白辛夷睜開眼睛,手臂撐著床板坐起身,一低頭卻發現了安靜躺在枕邊的白紙。
一瞬間他頭皮發麻,毛骨悚然。
白紙當然不會無緣無故出現。
定然是有人悄無聲息的潛入進來,將它放到了這裡。
這份深不可測的實力讓白辛夷後怕不已,如果對方要的是自己腦袋,那他豈不是連睜眼的機會都沒有,就糊裡糊塗的死了。
作為江湖中成名已久的高手,最怕這樣窩囊的死法,來日隻能成為他人口中的笑談。
白辛夷又氣又怕,顧不得謹慎小心,一把將紙張拿到眼前。
隻見,雪白的紙上,當中幾個大字囂張得幾乎要躍出紙麵:聽她的,限半個月內辦成!
白辛夷氣得臉都青了,狠狠地紙張團成一團扔掉。
威脅,這絕對是赤裸裸的威脅!
宴昭明還不知道自己即將麵臨的慘境,他好奇白辛夷到底和蕭袖月談了什麼,好像一下子偃旗息鼓了。
這幾天不管歐陽蟬衣怎樣哭著鬨著,白辛夷都沒有去找蕭袖月的麻煩,甚至似乎連自己身上的傷都不打算計較了。
這是不是意味著雙方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暗中已經交過手,而很顯然,白辛夷再次不敵。
畢竟,以白辛夷乖張的性子,一旦占據上風,蕭袖月還怎能怡然自得的閒居小院呢?
雙方的實力對比,宴昭明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對於以後萬一再發生衝突,自己該偏向哪一邊胸有成竹了。
沒有人會想到堂堂一洲知府的宴昭明會在自己的治下失蹤!
昏昏沉沉中,鼻端先聞到一股濃烈的味道,宴昭明好一會才想起這是屬於中藥材特有的氣味。
意識還是混沌的,他使勁地睜開眼睛,耳際響起男人低沉的聲音:“醒了。”
他這是在哪裡?
宴昭明記得自己是在回後院的路上暈過去的,有人襲擊了自己。
他慌忙想抬頭,才發現自己躺在一人寬的平板上,手腕,雙腳被分開用鐵環固定住,四肢大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