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日麗,山花爛漫,最是出行的好時節。
通往‘樓雲鎮’的馬車漸漸多了起了,蕭袖月一行混在其間一點也不起眼。
她輕輕將車窗推開一條縫隙,映入眼簾的就是遠方連綿起伏,朦朦朧朧的山峰,偶爾視線裡會出現一抹顏色不一的紅,那是山上的映山紅開了。
‘樓雲鎮’就快到了。
幸好就要到了,否則蕭袖月也要忍耐不下去了。
誰坐過古代的馬車誰知道難受,整日憋在狹小的空間裡不說,道路更是崎嶇不平,不跑心煩,跑起來能把人顛死。
消閒娛樂是沒有的,還整天對著一張死人臉,能把人整抑鬱的那種。
‘死人臉’白辛夷垂下眼皮,一板一眼地稟告自己的安排:“最多半個時辰就到地方了,房子已經按照姑娘的要求準備好,另外安排了幾個人看家護院,姑娘想要什麼儘管吩咐他們就是。”
那一夜過後,他徹底沉寂下來。
他沒有問蕭袖月消失後去了哪裡,又為什麼非要去‘樓雲鎮’不可,而是蕭袖月說一句做一句,真的是一點額外的舉動都不會有。
像個沒有人氣的活死人,讓蕭袖月想找茬都意興闌珊。
越是靠近‘樓雲鎮’,道路越是平坦,馬車的速度也快了起來。
‘樓雲鎮’附近本沒有大路,可是走得人多了,路自然也就有了。
究其原因,是因為‘樓雲鎮’圍繞著醫穀而起。
大家都知道醫穀裡有醫術蓋世的神醫,而且還不是一個,還是很多。
可是這些醫者大都脾氣古怪,寧願守在山穀裡研究藥草,也不願意出去給人治病救人。
人命關天,想要活命怎麼辦呢?山不就人人就山。
有了第一個人搬到山穀外麵建起房子,就有第二個,第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