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雲鎮’雖小,卻五臟俱全,該有的都有。
旅館,酒樓,甚至是賭坊,隻要有錢,你可以在這裡買到想要的一切。
人生在世,無非吃喝玩樂,蕭袖月對用雙腳丈量小鎮沒興趣,重要的還是能吃到沒有吃過的美食。
所以白辛夷帶她來了福霖居。
福霖居不是一般的飯館,大廚乃是前朝皇宮禦廚,要不是自己女兒染了怪病,也不會在小小的‘樓雲鎮’安家落戶。
其實飯館的飯菜好不好,看客流量也可以分辨得出來,起碼蕭袖月一行人到的時候,福霖居人滿為患,煙火氣十足。
白辛夷和蕭袖月要了一張桌子,其餘人等則分散到旁邊的桌上。
獅子頭,龍井蝦仁,清蒸鱸魚,綠油油的小青菜,蕭袖月將感興趣的菜挨個點了個遍,還要了一壺梨花白。
周圍若有似無的視線落到蕭袖月身上,沒辦法,美貌是一項稀缺資源,絕頂的美貌更會吸引來不懷好意的目光。
可是容貌是上天的恩賜,美貌本身並沒有錯,難道為了杜絕外人的窺伺,就要勉強自己隻能將臉藏起來嗎?
蕭袖月才不會委屈自己,她就要素麵朝天,大大方方地行走在大庭廣眾之下。
她當然不是高估人性,愚蠢到放任自己陷在危險之中,這不是有白辛夷作陪嗎?
這裡可是醫穀的底盤,如果有事,一定先推他出去擋刀。
等上菜的間隙,蕭袖月草草掃了一眼四周,就見飯館內食客魚龍混雜,粗雅不一,真是什麼人都有。
但更多的還是攜刀帶劍的江湖人。
其中最顯眼的是兩撥人,分彆占據了大堂東西兩側,各自簇擁著坐在中間主位的人物。
東邊的中心人物是一個滿麵虯髯的凶悍大漢,他手邊橫放著一把大刀,眉眼透出的光都是凶戾的,看著似一頭未開化的野獸。
而他的確獸性未除,眼珠子直勾勾地瞟了蕭袖月一眼,突然一把丟下嘴邊大嚼的紅燒肘子,大放厥詞道:“這東西吃著沒勁,要說最好吃最嫩的肉,還是屬於小孩子身上的,特彆是富貴人家養出來的白嫩肥胖的孩子,保你吃了一次還想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