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不喜歡她。
但因為昨晚上的事,他想要跟她結婚,她願意的話,他會儘量配合她的需求?
林染:“......”
簡直一言難儘。
這是個什麼狗東西?
當然了,她自己......也不是那麼好。
那就這樣吧。
另一邊的江宴回去自己房間其實也沒那麼平靜。
他現在倒是不介意她劈裡啪啦的說。
至少他得到了很多信息。
失去過去的記憶了嗎?
他信她。
否則不會發生這麼多的
事。
而且他之前以為的一些事根本就是錯的。
她說話時,他一直看著她的表情。
她懷疑他“很喜歡”以前的“她”時,她的震驚和排斥,她失去了記憶,恐怕根本就把現在的自己跟以前的自己剝離了。
如果他喜歡以前的“她”,她根本不會高興,甚至會疏遠他。
......她想要跟他完全重新開始。
但她也沒想要他現在多喜歡她。
因為她現在根本就很排斥結婚或者綁定,就像一個初初到這個世界記憶一片空白的人,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好奇,想要去看,去體驗所有的事情,所以他看到的,她的眼睛才會漂亮得像一個孩子一樣,盛滿了星光,即使狡黠也清澈無比。
大概他也是她看到的,好奇新奇的一部分,她樂於體驗甚至會不自覺的依賴,卻絕沒想綁定。
這個認知讓他生氣都生氣不起來。
他能做的,隻能是無限的加深她的依賴。
但除了這些,還有一件事讓他心底隱隱焦躁。
因為她的靠近,她向著他走過來,是在失去記憶的前提的。
而失憶前的她,厭惡他,提到他會暴跳如雷。
那時候的她,喜歡許二那個狗東西。
那如果她恢複了記憶呢?
半個小時之後,郵輪靠岸。
兩人一起下了船。
江宴恢複了表情淡淡,看不出什麼心情。
林染是沒什麼事能困擾到她的,看著海水拍打著的峭壁,鬱鬱蔥蔥的島嶼,和岸邊熱熱鬨鬨迎接著上岸客人的商販們,她心情猶如此刻灑在島嶼上的陽光一樣明媚,十分興奮,看什麼都很新奇。
陳太太有意邀請林染和江宴和他們一起逛逛。
江宴拒絕了,道:“我要見幾l個朋友,就不跟你們同行了。”
陳太太就看林染,繼續嘗試著最後的努力,道:“那江少爺要見朋友,林小姐跟我們一起走嗎?”
“不了,”
林染笑,“江少爺的朋友也是我阿爸的朋友呢,臨行前我阿爸就囑咐過我,讓我去拜訪他們,跟他們問好。”
陳太太這才作罷。
等人都散開了,江宴才嗤笑一聲,道:“也不知道我朋友都是誰,你也就敢說是你阿爸的朋友。”
頓了頓,又道,“你的確是失憶了,現在臉皮是真厚。”
林染左顧右盼,道:“我權當你是誇獎。”
江宴:“......”
兩人說著話,就有一個上身穿著緋色抹胸,下麵穿著豔麗斜開裙,妝容也十分豔麗的本地女子過來。
她看到林染似乎有些吃驚,然後笑著跟江宴用帶著本地口音的英文道:“江先生,容先生讓我在這裡接你,這位是江先生的女朋友嗎?是不是一起過去?”
“嗯,未婚妻,”
江宴用英文回她,道,“我先帶她逛逛,下午再帶她過去。”
女子就衝他行了一禮,再衝林染笑笑就離開了。
林染好奇看著女子離開,道:“陳太太說你很受女子歡迎,這姑娘看你的眼神也有光,她是什麼人?看著像是認識的樣子。”
她沒說剛剛他們的對話她一句沒落都聽懂了。
她也不知道書上的“她”英文好不好。
“情人,”
江宴道,“剛剛我不是說,你不知道我朋友是誰,你也就敢說是你阿爸的朋友嗎?你覺得我在外麵的情人,會是你阿爸的朋友?”
林染:“......”
這人可真會睜著眼睛說瞎話。
她玩心一時也起來,目光流轉,問他:“難怪她剛剛多看了我好幾l眼,那你剛剛怎麼跟她介紹我的?也是情人?她竟然沒有吃醋就走了?”
“林染,你彆作死。”
江宴看著她,道,“你很想做我的情人嗎?”
他的眸色突然沉了沉,伸手拂了拂她臉頰上的頭發,略垂了眼,看著她道,“你是這個意思嗎?不願意跟我恢複婚約,不願意嫁給我,但卻要我親你,是隻想做情人嗎?”
這種話如果是在港城,大概是很難說出來。
但換了一個環境,在這樣熱烈的一個島上,周圍全是衣著豔麗熱情奔放的美人,這話說得好像也理所當然起來,毫不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