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道,“我知道,就是傻,還大膽。”
林染:“......”
“但我想親你。”
他低聲道,“本來是打算回船上的,但你睡著了,我看見你睡著,就不舍得放你回去了。”
林染的心狂跳起來,理智告訴她,如果這一次她再跟他發生些什麼,以後肯定都甩不開他了。
可是她的心一直跳。
她手緊緊抓住了被子,彆過了臉去,避開了他的靠近。
她道:“你今天跟容先生談生意嗎?以後是要跟他合作嗎?不過我不喜歡開賭坊。”
“不會開賭坊。”
他道。
容適的確想讓他跟他合作開賭坊。
但他沒興趣。
可做的生意很多,江家的基礎盤很大,他也沒被逼得走投無路,好好的生意不做,需要走□□。
“害怕嗎?”
他問她。
“害怕什麼?”
“這裡,或者我,”
江宴笑了一下,道,“你就是覺得怎麼撩我我也不會怎麼著你,怎麼都會護著你,連跟我退婚轉身跟許二跑了一回頭我還是一樣護著你,是不是?現在有沒有害怕?”
“有一點點,心跳得有點厲害。”
她誠實道。
他笑了出來。
林染忍不住回頭看他。
就看到他笑容裡並沒有半分快活的樣子。
她知道這會兒他心裡不會痛快。
這是第一次,他父親去世,在外人看來江家敗落之後他第一次再來這裡,不管是容先生也好,還是張先生也罷,他們這個時候來找他談生意,多半是覺得江家起不來了,他不再是那個江家少爺,但他們看中他的能力,想借著他現在的困境,收攏他為他們賣力。
她看到那個容先生的眼神。
她忍不住輕聲道:“江宴,你沒有必要跟他們合作,你比他們都厲害,你不僅會重振家業,你還會比你父親還有先族長爺爺都做得出色。”
說著頓了頓,道,“我不太會說話,但你會很好的。”
會很好的江宴現在隻想親她。
他道:“哪裡來的盲目信任?”
他記得那天傍晚她來找他。
就是那個時候開始,她看他的眼神,不管是什麼時候,是防備,警惕,還是害怕,但總帶著盲目的信賴。
這種盲目信賴,好像不管什麼事,他都能幫她解決。
也是這個眼神,紮進了他的心裡,揮之不去。
“那天,就是那天傍晚,你突然跑來跟我道歉的傍晚,是失憶後第一次來見我嗎?”
他問她。
林染“嗯”了一聲。
他便笑了出來,然後低頭道:“染染,我想親你一下,不讓你負責,好嗎?”
竟然帶了一點纏綿悱惻的味道。
完全不像他。
“染染”,林染的心頭一跳。
這聲音跟她第一次見他時見到的畫麵重疊,她一下子失了神。
而她失神的那片刻,他已經低下頭來,印上了她的臉頰,再滑下去,咬住了她的唇。
林染想拒絕。
她聞到了他身上唇間的酒味,不難聞,卻是充滿了危險的味道。
還有那聲染染,她覺得她惹上大麻煩了。
可是他的吻熱烈滾燙,急切卻又溫柔。
他的手摟著她,用著力卻又克製著,她的心跳得厲害又癢得厲害。
她推了推他,卻被他摟得更緊。
她錯開臉,帶了些喘息道:“隻,隻是親一下,明天,明天也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到了南洋,我們就分開。”
江宴的手頓了頓,然後一下子收緊,道:“好。”
說著“好”,吻卻變得重了起來,裹進了侵襲的力量,像是帶著怒氣的懲罰,偏偏又不舍得太重,咬得重了聽到她的聲音便又溫柔起來,可是怒氣無從發泄,便又重起來,反反複複。
林染如何不知道她這話是火上澆油。
但不說卻也是不行的。
她想反正婚她是肯定不結的。
他去南洋隻是一段時間,早晚會回港城。
而她還要留在南洋讀上幾年書......
不過,脖子上一陣疼痛傳來,她覺得,她可能真的會被拆了骨頭磨成手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