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天氣有回暖的跡象。
風從南邊吹過來,帶來了溫暖潮濕的空氣。
牧場因為人和牲畜踏,變得泥濘起來。
儘管現在比之前暖和,但這種時候還是不適合將牲畜趕出去放牧。
寒冷潮濕天氣非常容易導致牛羊生病,他家牛羊眼看著就要生了,時聞不敢冒這個險。
他隻能繼續喂豬牛羊乾草、青貯、玉米粒和魚粉組成飼料,並給每種動定製合適飼料配比。
燕克他們出去工作去了。
時聞和楊以清在家,監督牧場裝修,並照料牲畜。
時聞用大剪刀去剪乾草捆,楊以清過來幫忙,時聞推拒了一下,沒能推拒成功,就隨她了。
楊以清抱著一捧乾草:“這乾草捆好聞,股陽光味道,還野草清甜。”
時聞:“保存得比較好乾草是這,不過裡麵味道主要來源於野花、藥草等,一般野草倒沒什麼香味。”
楊以清笑了笑,繼續抱著乾草。
兩要將乾草送到攪料機裡,粉碎攪拌,再輸送到食槽中。
儘管這一步能直接用叉車將草料叉走,但叉起來沒辦法定量,還不如直接工抱過去攪料機方。
抱乾草算是機械化活動,時聞不太好意思冷落楊以清,跟她聊天:“你算哪天回家?機票買好了嗎?”
快就要過年,弓疆他們已經確定了放假日期。楊以清因為並不是時聞下屬,時聞早跟她說了,她哪天回去都可以,隻要提前說一聲就好,楊以清也答應了。
現在說起來,楊以清說道:“可能二月二號回去。”
時聞默默算了一下日子:“還六天。機票什麼買好了嗎?”
“都買好了,李也收拾得差不多了。”楊以清說道,“到時候我跟戈閱一起回去。”
時聞:“挺好,你們還能做個伴。到時候我和燕克送你們去機場。”
兩聊著天,乾著活將草料攪拌好了。
時聞讓楊以清去休息,他自己用推車推著飼料,送去食槽那邊喂牲畜。
這活不重,就是比較繁雜。
時聞在耳朵裡塞了藍牙耳機,一邊乾活一邊聽音樂。
他一心兩用,並沒太專注。
因此看到狼王身影在畜棚裡一閃而過,他也沒多想。
狼王和狗子們本來就養在畜棚裡,這幾天不用放牧,它們每天都會出去玩,來回跑動並不奇怪。
阿塞他們時候也會逗狗逗狼,讓狗子和狼王叼個什麼東西。
時聞隻是看了一眼,收回目光,不過這件事到底在他心中留了個印象。
畜棚活上午就乾完了。
因為現在不用擠奶,也沒什麼活,時聞沒事可乾,拿了本書出去草原曬太陽、看書並睡懶覺。
儘管現在些寒冷潮濕,不過出太陽了就好。
在太陽底下,連寒風也變得溫柔了。
時聞躺在草
地上,背著陽光看書,看累了就將書往臉上一蓋,原地睡覺。
睡一會,他醒來,看天,看雲,看草地,看雪山,也看虎崽和狗子們在外麵奔跑。
狼王就混在狗子們中間。
它現在已經不裝了,四條腿跑得飛快,也就黑娃和福娃能追上它,其他小家夥隻能被它溜著跑。
時聞能感覺到小家夥們今天格外興奮,甚至稱得上亢奮。
小家夥們平時在外麵戲耍也開心,不過那是普通程度開心,少高興到這個地步。
時聞感覺到些不對,據他觀察,狼王嘴裡好像也叼了什麼東西。
難道它們在玩玩具?
小家夥們跑得實在太快了,快成了個小黑點。
時聞要是不開車,根本追不上它們,隻能目送它們背影離去。
等傍晚,它們回來時候,吃飯吃得比較勉強。
時聞站在一群家夥中間,疑惑道:“你們今天怎麼回事?我做飯也沒那麼難吃吧?”
黑娃吐著舌頭:“汪。”
狼王也:“汪。”
它們汪了兩聲,埋頭繼續吃飯。
福娃吃飯最不積極,左看右看,看大家都開始吃了,低下頭,勉強吃著。
這家夥可是個吃貨來著,肯定問題,該不會在外麵野食了吧?
時聞不動聲色地觀察著,發現它們果然不太吃得下飯。
勉強吃完,樂娃和安娃撐得快不能動了,黑娃、福娃和狼王也慢吞吞地走著,一看就是吃太飽,完全跑不起來。
時聞走上前去,彎腰勾過福娃脖子,掀開它嘴唇看。
福娃咧著嘴,吐著舌頭,試圖舔他。
時聞固定著狗頭,觀察了一圈,並沒發現什麼——它嘴巴舔得還挺乾淨。
他隻好推開熱福娃,讓它自己玩去了。
晚上,時聞跟燕克說了這事:“我總懷疑它們出去外麵野食去了,要不然乾飯怎麼會一點都不積極?”
燕克:“它們偷吃家裡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