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燕克行在做狗飯喂黑娃和小老虎它們,時聞打著哈欠去畜棚查看。
家裡的機器人到了設定好的時間,已經開始工作了。
一架架長臂機器人在棚裡川流不息,將料倉裡的草料放到食槽裡,也清理糞便等。
時聞走進來,滿畜棚都是機器人活動的聲音。
他目測沒什麼問題,便走到畜棚門口的電腦邊,打開日誌,查看牲畜們昨晚的情況。
電腦上顯示一切都沒問題,就是馬兒有些興奮,心跳比平時要快一些。
時聞過去看馬兒。
馬兒果然沒在睡,一見到時聞,便拖長聲音朝他叫:“唏律律。”
時聞走過去摸了摸長長的馬臉:“你這家夥怎麼那麼興奮?”
馬兒的石膏早已經去掉了,隻是輔助的架子還在。
現在,馬兒朝時聞勾著受傷的右前蹄展示給時聞看:“唏律律!”
時聞笑著說道:“我明白了,你是說你的腳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嗎?”
馬兒打了個響鼻,用馬臉親昵地去蹭時聞的腦袋。
這個大家夥熱烘烘的,渾身帶著草料的氣味,時聞受不了它的熱情,連忙往旁邊躲:“我知道了,你先彆激動,讓我檢查一下。”
馬兒試圖叼時聞的頭發:“啊昂!”
時聞:“得,興奮出驢叫了。”
時聞笑著走進馬舍,從側前方接近馬兒,嘗試性地摸它的傷腿,見它不反抗,然後才用手抓起它的右前蹄,夾在雙腿之間,仔細查看。
他本人沒有嚴格的獸醫培訓經曆,不過經驗在那裡,通常一眼就能看出許多問題。
馬兒的腿明顯變得有力了,肌肉不抽搐也不收縮,摸上去,它也沒有疼痛的反應。
按照這個反應來看,它的腿應該確實好徹底了。
也不枉燕克行這陣子燉了那麼多骨頭湯,給它吃了那麼多補劑。
時聞輕輕敲了敲馬腿,而後放下,對馬兒說道:“應該好得差不多了,你等一下,我找個專業的獸醫來幫你看看。”
馬兒:“啊昂!”
時聞拿著手機出去外麵打電話給斯克維爾。
斯克維爾聽說之後說道:“我馬上過來,你稍微等一下啊。”
時聞:“不急,我在牧場等你。”
給斯克維爾打完電話,時聞想了想,又給寶葉阿塞打電話。
寶葉阿塞接到電話的時候,聲音裡明顯帶著睡意,等聽說馬兒的腿好了,他激動得破音了:“真的——!!!”
寶葉阿塞:“時兄弟,我就知道你可以!真是太好了!你等一下,我馬上過來看它!”
時聞同樣說道:“不急,你注意安全,開車彆開太快。”
寶葉阿塞:“好的,好的。時兄弟,我可以帶個獸醫一起過來嗎?順便帶上點儀器仔細檢查一下,免得留有後患。”
時聞:“當然可以。”
於是,兩個小時後,時聞、燕克行、斯克維爾、寶葉阿塞還有另外一個帶著儀器的獸醫齊齊圍著腿傷剛剛愈合的馬兒,仔細檢查。
寶葉阿塞帶來的那個獸醫看著掃描儀器的屏幕,滿臉不可思議:“真的好了!不僅好了,肌肉量比之前還足!”
斯克維爾:“我看看。狀態確實挺好,都快看不出腿傷過了。”
“你們給的藥很好用,補劑也不錯,最主要的是,這家夥十分配合。”時聞感慨地拍了拍馬兒的臀部,“被架子綁了好幾個月,它還乖乖配合,實在是很有毅力了。”
馬兒轉頭蹭了時聞一下:“唏律律。”
寶葉阿塞:“還是你養得好,要不是你精心護理,它吃再多的藥都不會是這個狀態。”
時聞:“那確實也是。總的來說還是多方麵的因素共同促進了它的康複。”
大家檢查完,基本確定馬兒已經好了。
寶葉阿塞戀戀不舍地一直摸著馬脖子:“太好了,你又能在草原上自由奔跑了。”
馬兒也蹭蹭他:“唏律律——”
時聞看著一人一馬膩歪,笑著說道:“既然已經好了,寶葉阿塞你就把它帶回去吧。”
寶葉阿塞眼睛一下就亮了,現在很快克製住,搖搖頭說道:“已經送給你了,你留著吧。”
時聞:“君子不奪人所好,你心裡要實在過不去,給我多打點養護費就行了。”
寶葉阿塞再次搖頭:“我從小學的是一口唾沫一口釘,說出去的話決不能收回去,你留著吧。你要是不介意,我有空的時候過來看看它,我就心滿意足了。”
時聞看他眼睛有點紅,按著他的肩膀:“真不把它接回去?要不然你把它買回去也行。”
寶葉阿塞釋懷地笑笑:“不了,它在你們這裡開心多了,讓它留在你們這裡吧。你給它取個名,我看你牧場上的其他小動物都有名字。”
時聞和燕克行對視。
燕克行說道:“這次姓‘時’吧。”
時聞撓撓頭:“姓時,讓我想想。”
大家一齊看向他,等待他取名字。
時聞本來就不擅長取名字,被大家的目光一盯,險些就要將馬兒取名為“時燕”,不過太糊弄了,他勉強打住這個想法,說道:“這匹馬兒是賽馬,一定跑得很快。要麼叫——時梭?”
燕克行:“哪個字?”
時聞越想越堅定:“‘光陰似箭,日月如梭’的梭。希望它跑得跟歲月一樣快。”
燕克行笑著說道:“好名字。”
斯克維爾也道:“聽起來怪好聽的。”
“時梭。”寶葉阿塞念了一句,紅著眼睛點點頭,“這個名字好,聽起來跟思索一樣,希望它以後多想多學,謹慎一點,不要再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