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聞回來後,狠狠睡了好幾天,整個人才緩過來些。
出去外麵這麼久,時聞現在閒著就喜歡跟家裡的小動物們待在一起。
他大白天將牛羊趕出去外麵吃草,牛羊吃草,他找塊草地躺著,看天看雲看樹。
時聞每次找地方躺著的時候,兩頭小老虎就喜歡上來貼貼,剛好左邊一隻,右邊一隻,一起團起來睡大覺。
他伸手一抹,就能摸到虎頭。
可惜兩頭老虎長得越發大了,皮毛也粗硬了起來,手感沒那麼好了。
時聞喜歡揉揉肚子,捏捏尾巴,摸摸虎蛋蛋,摸一把就跑,免得老虎被摸急了,會用尾巴抽他的手。
家裡的毛茸茸太多了,時聞惹急了老虎,就換一種摸,小駱駝和褐牛它們的手感也正是好的時候。
隨便逮一隻小家夥揉,它們都不反抗。
實在不行,家裡還有六隻熱情的狗子和一隻愛撒嬌的大佬貓,可以使勁貼貼。
時聞躺在草地上,左擁右抱地睡了一大覺,直睡得渾身發軟,才打著哈欠爬起來,帶著兩頭老虎回家。
遠方,狗子們已經趕著家裡的豬牛羊往回走了。
牲畜們走不快,狗子們走得也不快。
尤其一大群皮毛雪白的羊在青綠的草地上緩緩移動,就像一大片白雲在藍天之上緩緩飄動,讓人遠遠看過去一時分不清天上還是地上。
牧場上一切都井然有序,不需要時聞過多操心。
他回去的時候,順便把在草地上吃草的布雷斯雞和在溝渠邊活動的大鵝也趕回去。
布雷斯雞和大鵝現在也養成了天黑就回禽舍的習慣,隻是還不是很自覺,偶爾需要人趕一趕。
尤其大鵝。
時聞他們後麵孵了好幾批鵝蛋,現在大鵝有大有小,三百多隻鵝,全都混在一起。
鵝們散漫慣了,並不是很有紀律。
不過時聞將大鵝都剪了羽,戴了追蹤環,也不用擔心它們會飛出牧場外麵,散漫一點也沒什麼關係。
時聞回到主院的時候,太陽已經沉到山那一邊去了,天上隻剩大片的晚霞。
燕克行的身影就伴著晚霞出現在主院外麵。
時聞用力揮手,小跑著過去:“剛好我回來你就回來了,你手上拿著什麼東西?電器嗎,怎麼那麼大?”
燕克行:“海鮮,很久沒吃海鮮了,帶回來給你們嘗嘗。”
在草原上還真的很難吃到海鮮,時聞十分感興趣地看他捧著的白色大泡沫箱:“什麼海鮮?”
燕克行:“青蟹和生蠔。”
兩人回到廚房,燕克行打開第一個大泡沫箱,露出裡麵的冰袋和下麵的青蟹。
這青蟹好大,比時聞的臉都大,鉗子被綁起來了,嘴巴倒是吐著泡泡,看起來活力還行。
時聞將青蟹一隻隻抱起來:“一、二、三、四、五,這一兩斤重的青蟹,你直接買了五隻?”
燕克行:“等會讓大家也嘗嘗。”
這個大家自然是指家裡的小家夥們。
時聞想想小家夥們的飯量,瞬間覺得五隻青蟹也不是很多了。
除了青蟹之外,下麵一大箱是比手掌還大的生蠔。
生蠔裡麵放了冰袋,也都還活著。
時聞能聞到鮮美的生蠔味道,瞬間感到有點饞。
他們家的小家夥一隻比一隻精,聞到了海鮮特有的味道後,它們蹲在廚房門口不肯離開。
燕克行挽起袖子開始做飯,時聞在旁邊打下手。
他們這裡在內陸,聽說本地倒是有用鹹水湖養海鮮的,不過時聞沒買過。
大多數時候家裡還是吃淡水魚。
淡水魚跟海鮮完全是兩種味道,隨著燕克行的烹飪,海鮮特有的鮮香味傳了出來。
時聞餓得肚子直打鼓,中途被燕克行投喂了好幾塊蟹腿肉。
就在他們做飯的時候,時聞聽到外麵傳來狗子們汪汪的聲音。
他以為狗子們饞了,才在外麵叫,也沒在意。
沒想到狗子們叫了好一會兒也沒停歇,他這兒仔細傾聽,才發現狗子們的聲音裡帶有警告的意味。
時聞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臉問燕克行:“牧場是不是來人了?”
燕克行:“可能,你出去看看。”
時聞洗乾淨手,用紙巾擦著手,走出去外麵看。
牧場外麵果然站著一個騎著馬的牧民,正探頭往牧場裡麵看。
黑娃它們朝陌生牧民汪汪叫著,帶著濃厚的警告意味。
時聞出來叫住了狗子們,問那個牧民:“你好,請問你找誰?”
牧民眼睛一亮,大聲問道:“你牧場上來了走失的馬群嗎?”
時聞一頭霧水:“馬群?沒有啊,隻有我們家自己的馬。”
牧民:“我們鄉有人的馬群走失了,你要是看到了,麻煩打電話告訴我們一聲。”
草原上丟了牲畜很平常,大家要是看到了或撿到了,往群裡一發就行。
時聞聽了也沒在意,點頭道:“行,馬身上有聯係方式吧?”
牧民:“用油漆在屁股上寫了,你要是見到了,一看就知道。”
兩人簡單說了幾句,那位牧民騎著馬離開,可能去下一家牧場問了。
時聞回廚房,跟燕克行說了這事。
燕克行說道:“我們出去的時候也會留意一下。”
時聞:“這麼多人出來找,應該很快就找到了。”
今天的海鮮大餐做好了,特殊的香味飄滿了整個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