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聞在擼母虎之前,先伸出手比劃了一下。
母虎的個頭又長大了些,時聞的手都不如它的爪子大。
它的爪子是黑色的,大號的肉墊有點粗糙,不過按壓起來手感還是非常好,尤其一按肉墊,還能將刀子一樣的利爪按出來,感覺非常奇特。
母虎也很配合,勾著爪子,用背部皮膚蹭著草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時聞:“汪嗷。”
時聞蹲著又搓又擼,看得旁邊的弓疆三人心動不已。
可惜母虎並不樂意讓他們擼,每當他們蠢蠢欲動,想蹲下來蹭一把,母虎便轉過頭用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們。
母虎的死亡視線令人膽寒,哪怕他們再心動,也隻好暫時打消這個念頭。
母虎沒事,真的太好了。
時聞和燕克行借著擼大貓的機會將它全身上下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傷口,也沒有生病或者其他問題,兩人讓母虎起來,又把牛肉乾給它。
這次做的牛肉乾有些硬,正好方便母虎磨牙。
母虎用兩個巨大的爪子抱著牛肉乾,磨完左邊的牙磨右邊的牙,圓滾滾的腦袋轉來轉去,喉嚨裡發出細微的呼嚕聲。
看得出來它真的很喜歡這次的牛肉乾,也很喜歡時聞和燕克行陪著它。
弓疆抓住機會給母虎拍了好幾張,還錄了一小段視頻。
這種和野生母虎親密互動的資料太難得了,得記錄下來才行。
他們喂完母虎,又在母虎的帶領下去摘覆盆子。
母虎其實也熟悉弓疆他們,對他們還算大方,並不在意他們摘覆盆子。
於是,五個人摘了兩袋覆盆子,才告彆母虎回牧場。
在車上,戈閱一把一把地吃著覆盆子:“這又大又甜的野生覆盆子真好吃,不知道母虎是怎麼發現它的?”
時聞笑:“都長在它領地上了,它怎麼可能發現不了?”
藺誠騫說道:“我們在外麵還挺經常看見覆盆子,不過好像母虎帶我們去找的這株果子特彆好吃。”
燕克行:“因為這片覆盆子藤蔓上的果子都已經熟透了,平時的野生果子在還沒有完全成熟的時候就容易被鳥啄下來。”
戈閱恍然大悟:“我就說味道怎麼不一樣?還說這覆盆子是不是什麼特殊的品種?原來隻是熟透了。不過在野外能見到完全成熟的覆盆子,也算是比較難得了。”
他們聊著天回到牧場。
狗子們還沒回來,張德元也在外麵放牧,牧場上靜悄悄的。
時聞讓他們好好休息,自己去查看自家牲畜的情況。
他想捉一批牲畜和大鵝送給護林員們和那天救火的戰士們,得看一看現在有哪些牲畜可以捉。
現在才年中,他們家可以食用的牲畜有點少。
無論是肉羊還是肉牛都沒有長大,綿羊豬也沒來得及育肥,沒有到最佳的食用期限。
也就是大鵝可以捉。
他們家的大鵝養得不錯,捉個十來隻,完全不影響種群。
時聞物色了十五隻大鵝和三隻羊,打算一個隊送一隻羊五隻鵝,再送一點奶酪和蜂蜜什麼的。
他們家攢了幾十斤蜂蜜,現在可以嘗嘗了。
時聞說乾就乾,第一天就聯係人,將各種食物送過去。
他這邊真心實意地送,沒想到各單位說什麼也不收,連護林站都不收。
站長笑著婉拒:“我們有紀律的,不能拿群眾的東西。”
時聞:“我們帶都帶來了,你們留下來嘗嘗。我們還吃了你們站裡的這麼多東西,你們嘗嘗我家牧場上的特產怎麼了?”
站長態度很好,卻也很堅決:“這個真的不能收,我們有紀律。”
有紀律是真的沒辦法,時聞也不好為難人,隻好又將物資原樣拉回去。
燕克行見他沮喪,說道:“既然他們不收,那就捐錢吧。市裡有好幾個民間組織,平時會組織誌願者上山防火和救治野生動物,捐給這些組織,多安排人手上山巡查,把危險摁滅在萌芽狀態下,他們麵對的危險就沒那麼多了。”
時聞眼睛一亮:“我看這個行。”
時聞本來就有售賣牧場產品的資質,也有“時家牧場”這個商標,相關證件異管局一早就幫忙辦好了。
他打算把東西放到網上去賣,那樣就不用另外安排人和場地。
他們這種牧民本來就有政策支持,時聞的身份特殊,異管局在後麵助力,他的網店開得十分順利。
網店開業的當天,他弄好鏈接後,特地在朋友圈宣傳了一下。
地處邊疆,郵寄不易,他主要想做附近的生意,看看圈內的朋友能不能幫忙消耗一下,要是不能再另外想辦法賣到外麵去。
朋友們看到他終於開了網店,都非常驚訝。
【你家的東西那麼好,居然走網上的渠道嗎?你朋友圈吆喝一下,完全不缺銷路啊。】
【時兄弟,怎麼你家的網店隻有鵝蛋?還有彆的嗎?好東西彆藏著掖著,趕緊拿出來呀。】
【鵝蛋還限購?怎麼一個ID隻能買十個?太少了啊時哥!】
【剛剛下單了,你開網店肯定要支持一下。笑臉.JPG】
……
留言五花八門,難得開門做生意,時聞一一回複。
第一批上架的七百個鵝蛋兩個小時就銷售一空了,三十塊一個的鵝蛋,大家居然也沒嫌貴。
時聞抽空又做了兩個鏈接。
一個是鵝的鏈接,一百六一斤的活鵝,僅限十五隻。
另一個是羊的鏈接,一百八一斤的活羊,僅限三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