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們確實聰明,時聞拿到報告的第一反應,有點“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覺。
祝佶在旁邊熱情道:“你家這些小家夥養得真好啊,怎麼樣?有沒有想多養一些小動物?”
時聞一聽就知道他想說什麼,立即舉手打斷:“不不不,養不過來了,你彆把其他小動物塞我這裡,你看小狐狸我都養得灰不溜丟。”
小狐狸聽到時聞叫自己,轉過小腦袋:“嚶?”
時聞蹲下來輕輕摸了把它的小腦袋:“沒你事,玩去吧。”
一身白毛變灰毛的小狐狸高興地舔了一下時聞的手,跑去跟黑娃它們玩去了。
時聞暫時不想接受更多的小動物了,祝佶有些遺憾,跟他說道:“等你想養的時候再告訴我吧,我們能等。”
時聞:“那你估計得等好一段時間了。”
祝佶挺起胸膛:“沒事,我們等得起,多長時間都等得起。”
家裡的小家夥們如此聰明,時聞給它們買了動物發聲按鈕,方便互相交流。
在按鈕上,時聞還特地將吃飯按鈕單獨弄了一版出來,讓小家夥們點菜,比如,豬肉、牛肉、羊肉、蝦肉等,好方便給它們安排菜單。
家裡的小家夥也算功高勞苦,時聞希望它們能夠吃好一點。
小家夥們得到對話按鈕後,明顯更高興了,點菜的時候,咧著嘴巴,一隻隻都是笑臉,一個勁兒跑過來蹭他的腿,小聲撒嬌。
時聞也儘量滿足它們的要求,想吃什麼給什麼,在不違反原則的情況下,努力兼顧小家夥們的口味。
雖然它們都是小動物,但它們也有各自的喜好,能吃到喜歡的菜,明顯要幸福一些。
家裡的小動物們在時聞的精心喂養下,長得更好了,一隻隻皮光水滑,看著精氣神都不一樣了。
時聞也沒覺得這有什麼,他家的小家夥頂半個勞動力,吃好一點也是應該的。
日子在平靜的生活中一天天過去,分完蜜蜂,時聞準備給今年的種羊配|種。
今年他們家一共一千六百多隻可以配|種的母羊,配|種的壓力比去年大多了,得好好規劃一下才行。
就是今年的種公壓力比較大,除了八寶和那隻流浪公羊外,家裡隻有六隻種公羊。
那六隻小羊還沒長大,估計得等明年才能配了。
這天,就在時聞坐在書桌前認真規劃今年的配|種工作時,旁邊的燕克行拿起正在振動的手機,接通了電話。
時聞有些詫異地抬頭看了一眼,都已經這個時間點了,一般來說燕克行不再接電話,除非是熟人打來的。
電話那邊的人說話比較小聲,燕克行又隻是發出了幾個語氣詞,應和了幾聲。
時聞憑借自身的敏銳聽力,聽到那邊傳來的一言半語,不由有些好奇。
等燕克行一掛上電話,他好奇地問道:“哪邊打來的電話?我怎麼聽說了野生動物的事情?”
燕克行:“你沒聽錯。還記得我們之前送去三江源國家公園的棕熊嗎?”
“當然記得,那個十一萬多平方公裡的國家公園嘛。”時聞看著燕克行的表情,緊張起來,“怎麼了?該不會棕熊也從那裡跑了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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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大的地方要是棕熊還能跑,時聞也不知道該將它送去哪裡了。
燕克行看著時聞緊張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胳膊:“彆緊張,它沒有逃跑,這次是彆的麻煩事。”
時聞:“什麼?”
燕克行:“他們那裡的野生山羊泛濫了。”
時聞立刻反應過來:“北山羊?”
燕克行:“不是北山羊,就是普通的野生山羊,在三江源國家公園成立之初,工作人員怕裡麵的食肉動物不夠食物吃,專門往裡麵放了一些山羊、兔子之類的小型動物,現在裡麵的食肉動物不足,食草動物又被保護得太好,就泛濫了。”
時聞:“啊?那裡麵的生態豈不是又不平衡了?”
燕克行:“就是這個意思。他們邀請你過去幫忙找野生山羊和其他泛濫的食草動物,看能不能打掉一部分?”
時聞:“他們自己找不到嗎?”
燕克行:“不太好找。野生山羊太能跑了,往山裡一鑽,工作人員在不開車的情況下根本追不上,開車也沒辦法往很多偏僻的地點開,最後成效不大。”
時聞:“有點理解了。那你答應他們了嗎?”
“我說要考慮一下,主要看你這邊的意思。”燕克行低頭看著時聞的眼睛,“你想過去幫忙打野生山羊和其他食草動物嗎?”
時聞想了想:“那你問一下他們需要多少天?三兩天可以,超過三天就不太行了,我主要還是得忙牧場上的事。”
燕克行:“我再跟他們聯係。”
國家公園的管理方那邊傳來消息說,隻有三天也可以,三天足夠打掉大部分了,剩下的他們慢慢想辦法。
他們那邊對時聞說了一大堆好話,說之前聽說過他打野豬,找獸道的名聲,如果是他的話,一定可以,懇請他過去幫忙。
文化人誇人確實有一套,時聞這種不容易被打動的人都被誇得飄飄然,最後答應了下來。
因為要出去三天,時聞不放心將牧場上的事全部交給小家夥們,最終請了弓疆三人過來坐鎮。
他們對牧場的工作比較熟,有他們坐鎮,出不了岔子。
當然大家熟歸熟,工資還是要發的,時聞給他們發了雙倍工資,一天六百塊,請他們全權管理。
時聞和燕克行出發的那天,大家一起到牧場上吃早餐並交接工作。
戈閱知道他們要去打野生山羊,好奇地說道:“那工資方麵怎麼算?”
時聞還真忘記了這個:“暫時沒提,由他們看著給吧。”
戈閱:“那怎麼能不提?出去工作要工資天經地義呀,我聽說這樣子去打野生山羊可貴了。我們國家好像沒什麼野生山羊泛濫的問題,澳洲那邊我記得有
,我聽以清說過,好像說要收拾掉一隻野生山羊,起碼要花五六千塊。”
時聞:“怎麼那麼貴?!”
戈閱:“你看,野生山羊的動作都很矯健,他們要打的話,得開車或者直接坐直升飛機過去,車費、飛機費和油費就是一筆不小的開支了,還要請專業的人士。”
藺誠騫也知道,補充道:“他們說這種能夠快速移動的動物特彆不好打,一槍下去,多半打不中,可能要兩槍三槍,這樣綜合下來,費用就高了。”
時聞:“那成本也太高了。”
戈閱:“是啊,聽說他們每年都要花幾千萬甚至上億去治理這個問題。”
時聞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戈閱:“主要野生山羊比較惡劣,它們吃草的時候會連根一起吃掉,如果不抓緊時間治理,等它們泛濫得更加厲害,荒漠化問題就會成為大問題了,他們那邊的水土本身也不怎麼好。”
山羊的習性時聞倒是知道,它們的進食能力比較厲害,又不怎麼挑剔,如果能把草根拔起來的話,確實會連根一起吃掉。
現在很少有人在草場上養山羊,大家都把它們趕到山上去養。
山上的灌木比較多,它們吃灌木的葉子,想把根部拔出來還是比較困難。
時聞想到這裡,歎道:“之前將野生山羊引入公園裡就是一個錯誤啊。”
戈閱:“可能他們也沒想到肉食動物最終會那麼少吧?野生山羊不挑食,長得快,如果有足夠的肉食動物的話,放野生山羊進去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時聞:“那確實工作人員也太難了,要小心翼翼地維持著平衡。”
戈閱:“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