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監控來看,玄鳳鸚鵡可能就是那個時候飛到正院這邊來。
時聞低頭看它:“你怎麼想的呀?還敢挑釁我們的追雲?”
玄鳳鸚鵡軟軟地躺在倒扣的果籃下麵,拒絕回答。
時聞摸摸追雲,知道追雲是發現玄鳳鸚鵡跑到他們這裡來了,有點吃醋。
跟家裡的其他小家夥一樣,追雲也不喜歡各種新來的小動物。
看完監控,時聞對祝佶道:“祝哥,你把這隻玄鳳鸚鵡帶回去吧?我估計主人應該很快就能找過來了。”
祝佶:“行吧,那等會我拎回去。”
時聞:“我去給你找個藤編的箱子。”
時聞去找箱子的時候,追雲在他旁邊一跳一跳,頗有點寸步不離的架勢。
時聞估計它心裡正不爽,也沒驅趕它。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燕克行回來了。
燕克行看了看追雲,又看了看玄鳳鸚鵡,說道:“還好,都沒受傷。”
時聞:“確實,中午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出什麼事了。”
燕克行摸摸追雲:“它跟玄鳳鸚鵡鬨著玩。”
時聞:“我估計也是,要不是鬨著玩,玄鳳鸚鵡就該沒命了。”
他們正說話的時候,追雲啄了啄桌子,忽然做出了一個乾嘔的姿勢。
時聞吃了一驚,正要將追雲抱過來看。
追雲忽然拍著翅膀飛了出去。
它也沒飛遠,就飛到正院的豆角架子上,然後站在上麵,吐出了一團東西。
時聞連忙跑過去:“這是怎麼了?”
追雲吐完之後,溫馴的眼睛看著時聞,看起來也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燕克行皺著眉頭,又幫它檢查了一遍:“應該隻是在吐食丸。”
時聞:“那是什麼?”
燕克行:“很多肉食性鳥類會將消化不了的獵物骨頭、毛發等東西團成一個小丸子吐出來,就是食丸,追雲吐的應該也是食丸。”
時聞:“還能這樣?”
燕克行在豆角架子上抽了一根棍子,輕輕劃拉了一下追雲吐出來的東西:“就是食丸沒錯了,都是一些不消化的東西。”
時聞看著那團黑乎乎的東西,隻認出了一堆毛發。
燕克行一直盯著看,時聞有些疑惑:“怎麼了?”
“好像有一個水鼩鼱的嘴巴。”燕克行將黑黑的一角挑出來,“就是這個。”
時聞:“水渠精?”
時聞在腦子裡使勁回想了一下,什麼都沒想起來。
水渠精是什麼玩意,他挖了那麼久的水渠,也沒見過什麼奇怪的東西啊。
燕克行聽他重複,知道他不了解這種生物,便用手機搜索給他看:“是這個水鼩鼱。”
時聞看了之後立刻說道:“這不是水耗子嗎?就是水【鼠平】之類的。”
這下輪到祝佶沒聽懂了:“什麼水瓶?”
時聞:“一個老
鼠的鼠,一個平方的平,合起來叫【鼠平】,一種小型動物,也是我們這邊的特色動物。”
祝佶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茫然的臉上帶著一點佩服。
時聞也沒法多解釋。
他們這裡的【鼠平】可多了,比如天山林【鼠平】,比如棕背【鼠平】,比如平顱山【鼠平】等,時聞這種對野生動物不是很有研究的人都知道這一類小生物。
他有時候還能在外麵的溝渠邊上看到。
當然,他們牧場上是沒有這種小生物的。
聰崽的威懾力已經足夠了,現在又有小雪豹,小狐狸和白虎,根本沒有野生動物敢來他們牧場造次。
燕克行仔細看過之後,說道:“它確實有個俗名叫水耗子,不過不是水【鼠平】,就是水鼩鼱。它的嘴巴比較長,水【鼠平】沒有那麼長的嘴巴,比較好辨彆。”
時聞:“那我就不太清楚了。”
燕克行:“水鼩鼱在我們這裡比較稀有,很多人隻知道這裡有這種動物,從來沒有見過。”
“是嗎?”時聞抱著追雲,低頭看它,“那就要問問追雲是從哪裡抓到的了。”
追雲無辜地:“咕。”
很明顯,它不會說話也聽不懂。
祝佶聽了一耳朵,忽然注意到:“等等,你們家的草原雕怎麼咕咕叫?”
時聞:“就是效鳴啊,鳥類有時候會仿照彆的鳥的叫聲,隨便叫,就為了誘敵或好玩之類的。追雲來我們牧場後,就多了個‘咕咕’的叫聲。”
“這樣也行?”祝佶盯著追雲,“它不會在學鴿子叫吧?”
時聞就是說追雲的叫聲有點怪,一時又想不起來是哪裡怪,原來是學的鴿子叫聲。他盯著追雲,恍然大悟地說道:“你提醒我了,真的有可能。”
他們兩個說話的時候,燕克行還在看地上那個水鼩鼱的嘴巴。
時聞問道:“怎麼了?”
燕克行:“我在考慮弄個水鼩鼱標本的事情,現在應該能弄了。”
時聞為難地看著那個被追雲吐出來的嘴巴:“用這個弄啊?”
燕克行:“不是,過兩天看能不能去外麵找活的水鼩鼱。”
燕克行很快拍了照發給弓疆他們。
弓疆他們在半個小時後趕到了牧場。
藺誠騫吱哇亂叫地說道:“時哥你們居然得到了水鼩鼱的消息?這運氣也太好了吧?!”
時聞:“嗯?”
藺誠騫:“好多專家都論證我們這裡有水鼩鼱,不過它是稀有物種,我們一直沒找到過。之前師兄還想做個專題,後來實在找不到資料,隻能算了。”
時聞看向弓疆。
弓疆:“水鼩鼱的個頭太小太難找了,比找很多大型動物要難找得多。”
藺誠騫和戈閱齊刷刷點頭。
時聞看向燕克行,燕克行臉上居然也是難得的讚同之色。
時聞頓時豪情萬丈道:“叫我帶你們去找啊,找小動物方麵我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