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來到現場,看著五隻大鷹被狗子們追得飛來飛去,都驚呆了:“這些白肩雕和草原雕還真混在一起了啊?”
時聞:“難道我還能騙你們不成?”
周宏忠:“那我們想辦法把它們抓回去?”
“抓吧。”時聞
心累地說道,“要不然它們遲早得禍害我們家的布雷斯雞,再說我們還有那麼多鴿子呢。”
周宏忠:“你們家養殖的禽類比較多,不抓走的話危害太大了。”
時聞:“我現在都懷疑它們是不是前幾天就在這裡了。”
祝佶:“這個怎麼說?”
“它們大部分時候躲在山上,可能小部分時候會飛出去,我家大鵝看見了就不敢下蛋了。”時聞比劃了一下,“不是經常有資料說,哪哪有老鷹出沒,嚇得雞都不敢生蛋了嗎?”
祝佶笑:“你還想著你家的鵝滿牧場亂下蛋的事呢?”
時聞:“它們輕易不會到處下蛋,肯定有什麼理由。”
周宏忠:“是是是,都是這群白肩雕加草原雕嚇的。那你們家的雞或者大鵝少了嗎?”
“那倒沒有。”時聞不是很確定地打開APP又看了一眼,才說道,“沒有。可能我上次抓那隻白肩雕的時候,給它留下了足夠濃重的心理陰影,它不敢隨意抓我家的布雷斯雞或大鵝吧。”
祝佶道:“也有可能因為牧場上有足夠的蛋給它們吃,它們覺得隨便吃一點蛋更加安全?”
時聞:“我還是覺得它就是記住了上次的教訓。”
不管怎麼樣,他們都得先把這群白肩雕給抓住。
周宏忠:“我看看能不能把它們打下來。”
時聞:“它們飛得那麼高,又那麼快,用麻|醉槍打恐怕有點難打。”
周宏忠:“這個確實,主要是它們飛得太高的話,怕打下來,它們摔到地上會摔死。我們先看看能不能朝它們發射網兜,讓它們飛不高。”
時聞:“這個也行。先動手吧,我讓狗子們在路上追。”
山上山下的,人也不好跑,狗子們跑起來就沒什麼障礙了。
周宏忠從車尾廂裡拿出帶網兜的槍,分了時聞一杆。
他們發射的時候,特製的網兜會在接近目標的時候張開,把目標網住。
這個設備的價格比較貴,要不是時聞這邊要用到,周宏忠還真不一定舍得拿出來。
他們一直追著這群大鷹跑。
它們嘴裡發出尖利的鷹唳聲,聲音在牧場上空久久不散。
幸好今天沒有把布雷斯雞跟大鵝放出來,要不然這些雞跟大鵝又得嚇得不敢生蛋了。
時聞他們的戰鬥力非常強,人類的現代化工具也非常有用。
沒多久,除了那隻特彆聰明的白肩雕外,剩下三隻白肩雕跟一隻草原雕都被抓住了。
它們比較憨憨,稍微被追一下就開始亂飛,飛了沒多久體力耗儘,隻能落下來,被嚴嚴實實地抓起來,用裝化肥的袋子裹住,就剩腦袋跟爪子露在外麵。
被抓住的四隻雕一點都沒有了天空霸主的氣勢,反而顯得有點可憐。
祝佶上前比劃了一下:“這指甲比我的手掌都要長了。”
周宏忠對祝佶的身份不是特彆了解,看他這樣連忙阻攔了一下:“你
彆靠近,小心把你的眼珠子給啄出來。”
祝佶:“有那麼凶嗎?”
周宏忠:“這些大型猛禽就是那麼凶,有莽撞的家夥還敢回去牧民家裡偷活羊。”
祝佶便後退了一點,然後看向天空:“是不是隻剩罪魁禍首沒抓過來?”
時聞:“對。”
剩下的那隻白肩雕特彆聰明,看到這種情況,直接撲棱著翅膀往遠處飛走了。
時聞他們也沒辦法去追。
周宏忠看著遠遠飛走的白肩雕,對時聞說道:“這隻白肩雕就是一直這麼難搞,才會搞得大家都頭疼。”
時聞:“要不你把你們的特製網槍給我一杆,我自己去追。”
周宏忠:“那不行,那就違反紀律了。你要去哪追?我跟你一起去。”
祝佶立刻舉手:“我也要跟你們一起去,抓鷹比撿雞蛋刺激多了。”
“往它飛走的方向追吧。你們等一下,我先把牧場的事安排好。”時聞眯著眼睛,“我就不信了,這隻家夥能一直逃。”
時聞要去追鷹,特地請傅蒙過來幫忙看一下牧場。
他打算騎馬過去,再帶上狼王和黑娃。
祝佶:“那我們開摩托車,能趕上就趕,追不上我們就在山下等你。”
時聞點頭:“這樣也行,那我不等你們了,你們實在找不到我,到時候就手機聯係。”
周宏忠連忙點頭:“沒問題,我們會顧好這邊。”
時聞翻身上馬正要離開,小雪豹和白虎衝出來,齊齊站在地下往時聞懷裡跳。
這兩家夥的準頭不錯,成功跳進了時聞懷裡。
時聞推它們的屁股想把它們推下去,沒能推動。
時聞:“我去抓白肩雕,你們跟著乾什麼?”
白虎:“喵嗷。”
小雪豹:“喵嗷。”
兩隻家夥都用圓圓的腦袋蹭著時聞的肚子,一個勁兒地撒嬌賣萌,蹭得時聞心都軟了。
時聞想到小雪豹最終要獨自打獵生活,現在正是一個最好的鍛煉機會,便不推它了。
如果將小雪豹帶上,又沒有把白虎帶上的話,白虎留在家裡肯定會拆家。這家夥可小心眼了,尤其在跟小雪豹對上的時候,那是一點虧都不肯吃。
時聞想了想,乾脆把白虎也帶上了。
兩隻小家夥縮在時聞的外套裡,穩穩抓住他的衣服,確保不被甩下去。
時聞抓住韁繩輕輕一抖,時梭根本不用人催促,便邁開蹄子,像一陣風一樣跑了出去。
它的時速應該有七八十公裡。
馬跑得那麼快,已經很罕見了,最讓周宏忠他們驚訝的是,時聞身後跟著的狼王跟黑娃也像利劍一樣射了出去。
祝佶作為異能者還能騎著摩托車在這種複雜的路況下跟上時聞的身影,周宏忠就真的沒辦法了。
時聞抬頭看那隻白肩雕飛翔的方向。
他們這裡的山並不算多,就是都
挺高。
時聞並不想把那隻白肩雕追到外麵的高山上去,如果追到高山上的話,白肩雕一入山,他們就很難抓住那隻白肩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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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把那隻白肩雕堵回牧場,那個才是他們的主場。
白肩雕再聰明也不如人類聰明。
它在沒辦法停歇的情況下,很快就被追上了。
時聞朝它射了好幾槍,把它往牧場的方向趕,它也沒有反應過來。
黑娃跟狼王它們倒是反應過來了,在將落到地上的網叼回來的同時,也配合著時聞將那隻白肩雕往牧場的方向趕。
祝佶騎著摩托車趕過來,嘴裡發出興奮的尖嘯聲:“乾得漂亮!”
時聞穩穩地騎在馬背上,還有餘力朝他喊一句:“你小心駕駛!”
“放心,絕對不會摔!”祝佶迎著風大喊,“它好像從另一邊飛到你牧場的山上去了!”
時聞:“沒關係,到時候我們翻一下鐵絲網就可以了。”
跟著出來的黑娃和狼王身手都很好,區區兩米多的圍網根本攔不住它們。
時聞的身手就更好了,這個高度他平地起跳都能跳過去。
他們追著白肩雕繞了一圈,又繞回了牧場上。
眼看著白肩雕消失在山裡,時聞想要下馬,他拍了拍時梭:“你自己回去。”
時梭晃了晃腦袋:“唏律律——”
這就是沒答應的意思。
時聞正要說什麼,時梭往後麵退了幾步,然後又一個衝鋒加速向前。
兩米五左右的鐵絲網居然被時梭這麼平地硬跳了過去,時聞騎在它背上,居然沒怎麼感覺到顛簸。
它跳躍的時候,風吹起它的鬃毛,它的尾巴也高高揚起在後麵。
駿馬利落的聲音深刻地倒映在了祝佶眸子裡,他情不自禁高喊一聲:“漂亮!”
時聞都不知道這家夥什麼時候學會了這麼帥的一招,也忍不住喝彩:“厲害!”
時梭更加得意了,站穩之後:“唏律律!”
馬兒可以跳過高高的鐵絲網,摩托車卻沒有辦法直接衝過去。
祝佶將摩托車停在這邊,撐著鐵絲網跳過去,繼續追擊那隻白肩雕。
白肩雕的體力相對比較差,這隻白肩雕被他們追成這樣還能繼續飛,已經算是很厲害的了。
可再厲害的白肩雕被追到這個程度也隻有趴窩的份。
時聞帶著黑娃和狼王繼續追。
不一會兒黑娃先看到白肩雕,響亮地在那邊叫著示警:“汪汪!”
時聞立刻騎著馬趕過去,狼王和白虎、小雪豹也跑過去。
白肩雕被他們追得胸前一鼓一鼓的,好像在劇烈喘息。
時聞騎著馬上看這隻白肩雕:“你這家夥,總算沒法飛了吧?”
他話音未落,白肩雕撲棱著翅膀繼續飛。
這隻白肩雕比普通的白肩雕要大一些,翅膀張開來起碼有兩米三四,看起來都快跟一輛小車一樣
大小了。
小雪豹有些害怕地往時聞身後一縮,白虎卻毫不畏懼地撲上去。
時聞都沒想到白虎居然那麼虎,趕緊喊道:“你彆靠太近了,小心白肩雕把你叼走!”
白虎:吼!??[”
它稚嫩的吼聲餘音未落,白肩雕往前一躥,還真用爪子抓起白虎就飛。
時聞沒想到自己一語成讖,趕緊喊:“把白虎放下!”
白虎這家夥看起來凶且虎,這個時候卻凶不出來了,在離地五六米的地方“喵嗷”地叫聲,四隻爪子使勁劃拉,一邊劃拉還一邊看向時聞這邊向時聞求救。
時聞連忙騎馬去追,還朝白肩雕那邊發射網袋,想把它罩住。
白肩雕不愧是天空霸主之一,反應極快,斜斜往邊上一飛,就躲開了時聞發射出來的網。
白虎被提到了十多米的高度,看起來更驚恐了。
它也不“喵嗷”叫了,直接開始“喵嗚”。
時聞不敢再打白肩雕,就怕白肩雕連同白虎一起摔下來,摔出個好歹。
時聞朝白肩雕喊話沒什麼用,隻好朝白虎喊:“長風你慌什麼?你是隻胖虎!利用自己的體重把白肩雕給墜下來啊!”
白虎:“汪嗷!”
時聞:“往下使勁!”
白虎又掙紮起來。
白虎現在的體重已經有二十多斤了,對於白肩雕來說是個嚴重的負擔。
它一有規律地掙紮,白肩雕立即飛得歪歪扭扭。
山上的樹比較高,白肩雕好幾下都撞到了樹。
一時間,虎吼聲,鷹唳聲,馬嘶聲,狗吠聲,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
時聞看白肩雕好像調整好了方向,又要往上飛的時候,一個發狠,直接將上衣脫下來扔到一邊。
他肩胛處長出小小的翅膀,翅膀掀起來的風把他托住。
他往上一跳,借著翅膀的風,直接伸手朝白肩雕抓去。
白肩雕上次已經見過他飛了,對他的飛行還有印象,當即長長地鷹唳一聲,想要往高處飛。
時聞當然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他一手抓住白肩雕的翅膀,一手托住白虎的前胸,從它的腋下穿過,環抱著它。
成功抓住了!
白虎這次被抓上天之後可能嚇慘了,剛剛時聞沒來救它,它還能勉強保持冷靜。
現在時聞一過來,它立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轉過來,直接朝時聞懷裡拱。
時聞臉色一變,大叫道:“長風你穩住,彆亂動!你一動我保持不了平衡!!!”
白虎什麼都聽不進去,隻顧著往時聞懷裡鑽,爪爪都伸出來了,牢牢抓住了時聞的衣服。
時聞感覺它的爪子劃到了自己的肉,連忙伸手想要抱住它。
時聞本來就飛得不穩,一隻手又抓著白肩雕。
白虎這麼一掙紮,他瞬間失去了平衡,然後直接一手抱著白虎,一手抓住白肩雕,身子後仰往地上摔,然後啪嘰一下
,直接摔到了地上。
時聞長那麼大,還沒有以這個姿勢摔過跤。
他坐在地上,感覺屁股底下軟綿綿的,低頭一看,正是褐牛來寶的便便。
白虎也摔到便便上了,皮毛全臟了,此時正在拚命地掙紮。
時聞一放手,它立即跑到了不遠處,低頭看著半身的牛屎,下意識地想清理毛發,又反應過來是什麼東西,便呆滯地瞪著眼睛看時聞。
白肩雕因為展開了翅膀,摔得更嚴重一些,一排羽毛被翻折了上去,翅膀也軟軟地耷拉著,可能骨折了。
就算不是骨折,起碼也是挫傷,它估計要養很長一段時間傷了。
就在這個時候,祝佶趕了過來:“時聞,你們沒事吧?”
“沒事。我跟白虎還有白肩雕都沒事,就是白肩雕可能要在牧場上養一段時間傷。”時聞咬著牙說道,“我一定要把白肩雕跟大鵝關在一起養傷,讓它落難白肩雕不如鵝!”
祝佶在說話的時候扒拉開雜樹,看到了時聞和兩隻小家夥。
這時候,黑娃跟狼王也跑了過來,看清楚了這邊發生的一切。
黑娃倒不嫌棄時聞,叼著他的袖子想把他拉起來,就是拉不動,隻能朝邊上的狼王:“汪汪!”
狼王那張毛茸茸的臉上寫滿了震驚,震驚中又有一絲嫌棄,在原地站了一下,才磨嘰地準備上來拉人。
小雪豹和時梭也從後麵趕到了,臉上的表情同樣很震驚。
看到白虎的慘狀,小雪豹震驚中又有一點幸災樂禍。
祝佶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了,隻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好家夥。”
時聞歎口氣,看向白虎。
白虎也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了,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全身僵硬著不敢動——一看就正處於闖了禍的心虛當中。
黑娃用毛茸茸的身子拱著時聞,想幫助他站起來,哪怕身上沾了牛糞也一點都不在意。
狼王也拱著時聞。
時聞倒是沒受傷,就是抓著白肩雕不太好動。
祝佶把白肩雕接過去,又一隻手將他拉了起來。
白虎還是不敢動。
時聞深吸一口氣,拍了它的屁股一下:“你果然在掉鏈子這件事上從來不掉鏈子啊。”
白虎的眼珠子終於轉了,小聲而心虛地:“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