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彌漫著清冷的木質香味,正對著我的是一個超級大的落地窗,向外望去,白雪好像已經把整個中央公園的覆蓋了,夜晚顯得安靜,甚至還有幾分孤獨。
牆壁上那個很有設計感的時鐘提醒著我,謝雍已經上樓快兩個小時了,我猶豫著要不要找他,剛從沙發起身,看到那長的不像話的黑色階梯,我下意識地發怵。
我害怕這樣裝修的過分奢華,又沒什麼人住的地方,我曾經住在在這樣一個滿是監控的彆墅很多年,每天都在做噩夢。
我把外套披在身上,直接躺在了謝雍家的沙發上,看著手機裡我和餘序的合影,又想起律師告訴我餘序要和我分手,不想連累我的話,我發出了連自己都聽著格外可憐的嗚咽聲。
手機的電量不足,提醒我還有30秒就要關機,最後停留在我和餘序夏天去度假,他在我旁邊笑的很開心的模樣。
“嗚……汪汪汪!”一陣寵物犬的叫聲讓我猛地起來,我循著聲音望去,就看到一隻通體白色的薩摩耶溫順的在不遠處,軟乎乎的,好像在對著我笑,十分的可愛。
我有點困惑,但是看這隻狗狗的皮毛養的油光水滑,大概是謝雍的寵物犬。我伸出手,小狗馬上朝我奔來,吐著舌頭,跟一塊棉花糖似的衝進了我的懷裡,汪汪兩聲。
這隻小狗實在是又乖又有禮貌,我忍不住俯下身,抱住了它,它也舔了舔我的臉,甚至還主動把它的玩具球叼過來,送到了我的手裡。
我把球往遠處拋了下,小狗馬上興衝衝的跑去,再把球撿回來給我。
“……”真可愛。
它渾身毛茸茸的,很溫暖,帶著點淡淡的香氣,我忽然想起了我曾經養過的一隻小狗,也像它這麼可愛,很小,總是蹭著我的腿。
我從一個雨夜把它撿回來,養在家裡,給它取了個可愛的名字,叫布丁。
它被雨淋濕,看起來可憐兮兮的,家裡除了我沒人在意這隻多出來的小狗,我每天放學後第一時間就會陪它玩,照顧它,甚至完全忘了蔣棹和江明濯兄弟倆。
我的生活實在太無趣了,我迫切需要一點點新鮮的東西,布丁成了我的心靈寄托,我渴望著能夠帶它去外麵的草坪,丟球給它,無憂無慮的玩上一天。
那天,他們讓我陪同一起去音樂會,可是布丁生病了,我抱著它去了醫院,一邊喊它的名字,一邊心疼的握著它的小爪子,蔣棹在我身後,直到我把小狗抱回家,他才把我堵在了房間,拋出了個問句。
“為什麼這東西有名字。”他語氣很平淡,搭配上那副英俊但又陰冷的表情,話鋒直接朝我刺來,我愣住。
“它是我的朋友……我給它起的名字。”我對他說。
蔣棹從我懷裡拎起來熟睡的小狗,手背青筋凸起,隻稍微用了點力氣,小狗開始掙紮,它本來就生病,被他這麼折騰,看起來奄奄一息。
我嚇哭了,一個勁求他,“彆傷害它,它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我討厭你把時間浪費在除了我以外的其他事情上。”蔣棹語氣淡淡,眼神裡透出的寒意深深滲透進我的五臟六腑,他把小狗扔回到我的懷裡,“彆給這種東西起名字,有了名字後,你容易對它產生感情,嗯?”
我抱緊小狗,看著他,他居高臨下地盯著我,輕輕勾唇。
雖然他這麼警告過我,但我還是沒當回事,等到布丁身體恢複後,恰好蔣棹帶我去打獵,我把布丁也一起帶上去森林玩,它蹦跳著去撿我丟出去的玩具,然而很久很久都沒回來。
當我感到不安,害怕的時候,我懇求蔣棹幫我找找它。
傍晚,我在叢林深處看到了奄奄一息的布丁,它身旁還有兩隻衝著我次牙咧嘴,十分凶狠可怖的杜賓犬,尖銳的牙齒上甚至還沾染著血跡。
它們咬死了我的布丁。
“……”我咬著唇,我害怕這兩隻杜賓對我嗚嗚嗚發出的警告聲,但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