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了。”
我和他對視幾秒,雖然不清楚此刻自己的模樣,但一定是溫柔動人的。
“我回家拿了東西過來,從今天起我給你做早餐好不好?我還買了茉莉花的種子,我們可以一起把花種出來。”我垂眸緊捏著手裡的紙袋,手機遞給他,就一直低著頭。
這太主動了,我從未有過主動追求男人的時候,臉上也十分尷尬和羞怯。
謝雍沒有我在學校裡見到的那些富二代們張狂肆意,但一直驕傲自負,從他第一天誤會我追求他開始,我就知道他這樣級彆的天之驕子從不缺女人的喜歡。
像我這樣格外笨拙的辦法,或許隻對蔣棹和江明濯這樣跟我從小一起長大的人有效。
“這麼早跑出去買這些東西,你就不能告訴我嗎。”謝雍薄唇輕抿,笑意卻從眼底泄露出來。
我愣了愣,打字,“我怕吵醒你,也怕你不高興。”
怎麼回事,他竟然還在笑,是很滿意我的主動嗎?
我問:“那,我現在做給你吃,吃了沒有。”
他點頭:“嗯。”
我的廚藝算不上好,勉強湊合吃的水平,我做了牛油果三明治給他,時不時看著謝雍,他微微蹙眉,Bruce在他腳邊徘徊,尾巴翹著,期盼的看著他。
過了會兒,謝雍竟然低聲笑了出來,他摸著小狗的腦袋,“算了,爸爸吃就足夠了,你彆碰。”
早餐吃完,他陪我把茉莉花的種子種下,我手上還有泥,一不小心蹭到臉上,被謝雍抓住了。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覆在我的臉上,銳利強勢的五官在日光的照耀下似乎閃著光。
“讓我數數,你今天到底做錯了幾件事。”
我不明就裡。
“我有潔癖,討厭彆人把我家弄得臟兮兮的。”
“……”我看了眼滿是泥土的露台,沒出聲。
“我不喜歡牛油果。”
“我的寵物,現在更喜歡你。”
他有條不紊,又冷靜的數落著我的“罪證”,我忍不住,“那我要怎麼做?”
謝雍眉骨淡淡挑起,勾唇。
“親我。到我滿意為止。”
我懷疑他是不是有什麼親吻饑渴症!我怔怔的看著他,他抬手,把我拉到他的身邊。
閉上眼,唇齒交纏。
我開始弄不懂,謝雍對我到底是見色起意,還是真的有點莫名的曖昧了。但,這是好事。
這幾天,我住在他的公寓裡,沒有了那令我窒息和害怕的窺探,葉風麟也沒有再給我發任何消息,我一直嘗試著能讓謝雍幫我出庭作證,隻是每次到他麵前,我都猶豫著,覺得不是開口求他的最好時機。
時間漸漸地走到了跨年的晚上。
謝雍很早就安排人到公寓準備衣服,他邀請我一同去參加林知恩主演的芭蕾舞劇,在鏡子前,他為我挑了套迪奧的禮服裙,綴著細閃閃的黑鑽,裙擺是一層細沙,精致,夢幻,胸型裹得飽滿,腰間也襯的格外纖細。
“今晚表演結束後,我預定了餐廳,帶你去跨年。”他從身後扶著我的肩膀,揚起傲氣的笑容。
我回頭看他。
裙子背後的拉鏈被他的手指拿著,低溫的手指似有若無的摩挲,掌心輕蹭到我的臀,而在我後頸處噴灑的,是曖昧又滾燙的呼吸。
我咬著唇,慌了神,一不小心撞到他身上,一下感受到了西服褲夏的那東西。
“彆動。”他扣著我的腰,“馬上就好了,再動,我不保證。”
謝雍今天一身黑色西裝,卻沒打領結,他性子雖傲慢又銳利,但教養紳士樣樣不缺,哪怕隨意的裝扮,都是人群中格外耀眼的存在。
鏡中,我看起來十分的乖巧,柔弱,像是曾經那樣,依偎在看起來樣樣完美的男人身邊。
金絲雀的樣子。
我忽然打了個寒顫,說不出話,有種不好的預感緩慢從心底升起。
“好了。”他開口,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
當我從謝雍車上下來,麵前的皇家劇院讓我著實吃了一驚,到處鋪滿了林知恩的海報。
她穿著芭蕾舞服,帶著羽毛發飾,宛如鑽石一般,優雅高貴,閃閃發亮,從踏入劇院的那一刻起,純白色的香檳玫瑰便跟不要錢似的填滿了每一個角度,這樣大手筆的安排,自然是葉風麟送給她的。
我忍不住嘖嘖稱奇,偷偷看向謝雍,本應喜歡林知恩的他,卻好像對此無動於衷。
謝雍隻準備了珠寶和花束,拜托了工作人員交給林知恩。
作為林知恩邀請的客人,謝雍和我被侍者帶到了二樓正中央的包廂內,這裡到處都是金碧輝煌的,裝修的高大宏偉,水晶燈就在頭頂,奢靡又古典。
包廂裡鋪著紅色天鵝絨地毯,以及一張鋪著亞麻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