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止塵輕蔑一笑,伸手漫不經心地理了理玉佩上的絡子,“你也配?”
話罷,景止塵理著絡子的手倏然抬起。
折下一截花枝,指尖一彈那花枝便飛了出去,徑直**了方才說話的那男子大腿上。
徐星隱看得那叫一個目瞪口呆,正思忖著要不要給景止塵鼓鼓掌時,就聽見景止塵冰得能掉渣子的聲音。
“還不過來?”
“哦!”
徐星隱身形一頓,連忙提著裙裾小步朝景止塵跑了過去。
行至景止塵身旁時,腳步頓了頓又往後挪了幾步,整個人都藏在了景止塵身後。
見此情形,景止塵臉色總算是稍微好看些了,低喚了一聲“來人”,就見從天而降四名黑衣護衛,畢恭畢敬地衝他行了一禮。
“主子。”
景止塵沒應聲,而是用餘光瞥了眼徐星隱。
怔愣片刻突然想起今日傲影來報,說是小姑娘憋了好幾日的壞,將那癢癢粉全都撒在了兩位庶出姐妹的衣服上。
究其緣由嘛,似乎是那兩位前頭給她下過絆子。
瞧瞧,這般睚眥必較的小姑娘,竟是被被眼前這幾人逼得眼睛都紅了,可憐見兒的。
“嗯,將人都抓起來,至於如何處理……”
景止塵回過頭來看著前頭那幾人,微微揚了揚下巴,“讓她決定吧。”
四人應聲出動,三下五除二就將那行人五花大綁的丟到了麵前,一個個地皆被打得鼻青臉腫,高聲喊著饒命。
說到底,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出現在這種地方,還是要低調些的好。
所以徐星隱也不敢太動真格,建議性地與景止塵說了自己的想法。
“要不,送官府去?”
景止塵冷淡的瞥了她眼,似乎沒想到她會這般輕巧的放過這幾人,卻也沒有反駁,輕巧點了點頭。
“也好。”
話音一落,方才那四名護衛便麻利地將這些人往外拎去。
景止塵也懶得再管後頭的事,一扭頭就往憶醇院主樓裡頭去了。
徐星隱總不好一個人待在這兒,想想還是跟上了景止塵的步伐,至少……
她也得跟人家道個謝不是?
想雖是這般想的,可一路上瞧著景止塵那張寫滿了“不要與我說話”的臉,徐星隱楞是半句話都沒敢說。
直到進了主樓,耳畔全是絲竹管弦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