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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妤菁**,死在柴房裡,地上還留了血淋淋的幾個大字:
罪孽深重,唯此自贖。
七小姐逼**二房的劉姨娘,消息不脛而走,第二日早晨就傳遍了整個國公府。
陳氏知曉此事後,狠狠理罵了一批嘴碎的丫鬟婆子,勒令府中諸人不得再論此事,又忙前忙活地處理了一乾事宜,隨之便病倒了。
眼見就是大房徐宛鳳出嫁的日子,劉妤菁這一去,多多少少有些不吉利。
徐宛鳳向來就是個不好相與的,為了這事兒少不得又是一番鬨騰。
張口閉口就是徐星隱見不得她好,徐修竹順勢借此機會便罰徐星隱禁足。
出不了門就不出,徐星隱轉腳就進了陳氏的院子侍疾,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與陳氏說了一遍。
有關生死的大事,陳氏卻似乎並不上心,捧著藥碗呆愣了片刻,突然冷不丁地冒出來句。
“沈家那孩子,我瞧著還不錯,沈夫人也有意向,要不就趕緊定下來吧?”
徐星隱被陳氏這跳脫的思維嚇了一跳,“母親,您說什麼呢!”
陳氏垂著眸,失了血色的臉上哪還有半分原先的精氣神。
她似參破紅塵的僧人般,一雙眼睛裡不悲不喜,儘是讓人看不到頭的悲憫。
“你父親外頭那個私生子徐朝明,早幾年中過舉,但名次不高便一直在等吏部的空缺。這些日子你父親四處為他奔走,托了許多關係才給他謀了個缺,官職不大但若他肯努力,想來也是有奔頭的。”
“鎮南將軍府倒了,你父親也沒了顧忌,竟連以姨娘之勢來壓我的法子都想得出來。今日,朝戈請封世子的折子又被你父親壓了下來,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他竟不顧祖宗定下的規矩,將折子攔了下來!他這是擺明了想要扶那個私生子上位的意思啊!”
“本也就是個世子之位,原本我也不是貪圖這些的人,可是他想要拿了我兒子應得的東西去填補旁人,這我如何也是不會應的!這一步,我若退了,日後你們兄妹兩在府裡還能有什麼好日子過?”
“你父親素來就不喜你,如今劉姨娘之死又鬨得沸沸揚揚,想必他心裡定是藏著怨的。你是姑娘家,旁的地方有我護著,他也不好拿捏於你,能做手腳的唯有你的親事。可如今我既要看顧你哥哥,又要兼顧此事,難免分身乏術。所以皎皎,此事耽誤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