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氣定神閒的樣子,知道的,曉得她在受罰。
不知道的,還道她是自個兒在修身養性呢。
瞧見景止塵,徐星隱表現得格外淡定,起身儀態端莊地行了禮,這才問了景止塵的來意。
“神明迎親一案已有結論,本宮想著此事你功不可沒,故而特來知會你一聲。”
“可查出幕後黑手了?”
“那位自稱段爺的已經被捕,所有證詞都指向他,他自己也認了,抓了這些姑娘大多都賣進了青樓,這幾年以此獲利了不少。”
徐星隱聞言點點頭,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倒也說得通。
景止塵見狀卻是意味深長的又來了句:“可本宮瞧著,此事斷沒有這般簡單。”
“哦?”
徐星隱顯然來了興致,將手頭的書一扣,眼巴巴地望著景止塵。
“因了你上次給本宮帶的那個消息,本宮命人私下又找了被綁的幾個姑娘問話,不巧其中一位叫丁香的姑娘說是這兩日無意間在京城見著了她的姐姐寶蓮。
兩年前,她的姐姐也因神明迎親之由被綁,按照綁匪的招供,那些個姑娘大多都是賣去了各地的秦樓楚館。
可那日丁香卻瞧見自家姐姐作婦人裝扮,且周身概是綾羅綢緞,可見並非秦樓楚館之人。”
“可男子為妓子贖身,進府為妾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兒。”
“你倒是懂得多。”
景止塵瞥了徐星隱眼,頗帶了些揶揄味道的說了這麼句,接著才往下道。
“你說得是,本宮也想過這種可能,所以便叫丁香姑娘口述讓人畫了其姐的畫像,私下尋人。結果,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
“其姐改名文君,搖身一變成了江南小戶府中的小姐,清清白白地嫁給了京城五品官吏,雖說算不得什麼大官,可職位卻十分要緊。”
“這……”
徐星隱思考了會兒,忙問:“你是說,這些姑娘的失蹤很有可能是用來籠絡朝中官員的手段?”
景止塵對於徐星隱的一點就通十分滿意,“沒錯,這也就能解釋清楚,為何徐九會聽見賊人勸誡的‘大造化’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