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若於你有利,自然是最好的。”
“含蕊小姐放心吧,奴婢是心甘情願的。”
徐星隱試著輕輕挪了挪身子,卻發現身上一點力氣也無,便側頭問了梅含蕊。
“含蕊小姐可知那位大人究竟是何許人也?又有什麼喜好呢?”
許是沒想到徐星隱會問這些,梅含蕊下意識地警惕起來。
“你問這些做什麼?”
“奴婢以前伴讀時曾看過一句話,既來之則安之。奴婢既已答應了小姐要替您嫁過去,自然也不想在那兒過苦日子了。再說得俗氣些,奴婢侍候好了大人,大人憐惜奴婢,自然會錦衣玉食地養著我。自然,大人心情好了,也就不會計較含蕊小姐私逃一事了。”
徐星隱說得真誠,梅含蕊仔細想想也的確是那麼個道理,也就不再遮掩。
起身行至一旁的櫃子裡抽出一張信箋,拿過來放在了徐星隱腿上。
“大人乃揚州知府,董鴻賓董大人。這張紙上寫的便是大人的喜好了,也是日前老爺給我的,應當不會有誤。再多的,我也就不曉得了。”
梅含蕊說到這裡,笑了笑自嘲道:“畢竟,我也就隻是老爺討好大人的玩意兒罷了。”
以前鎮南將軍府怎麼說也算是江南數一數二的名門望族了,每逢佳節府中前來拜會的文官武將幾乎要將將軍府的門檻都踏平了。
揚州知府董鴻賓,這人,徐星隱是認識的。
董鴻賓原是晉州人士,入仕後拜於吏部侍郎溫傳誌門下,後麵又娶了溫傳誌的女兒。
這麼多年一直靠著溫傳誌節節高升,能力雖然平平,卻也能穩穩當當地坐在這個位置上。
當初,鎮南將軍陳孜嵩對董鴻賓一直頗有微詞。
這點董鴻賓心裡也清楚,是以處事萬分小心未曾讓陳孜嵩抓到大的把柄,是以陳孜嵩也隻能不了了之。
如今陳孜嵩逝世,鎮南將軍府滿門下獄,自然沒有旁人會再管這等閒事。
恐怕董鴻賓也是鬆懈了不少,開始為非作歹了!
“多謝含蕊小姐,奴婢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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