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知曉此事的?”
瞧了眼被徐星隱緊握的手,梅含萱低垂著眉眼掰開了她的手。
見對方麵露疑惑,便張口指了指自己的舌頭以作解釋。
梅含萱的口腔之中,空空如也,換而言之,她曾被人活生生地割了舌頭。
作案之人的殘忍手段,叫徐星隱也忍不住咋舌,驚訝了許久才勉強找回理智來。
她頓了頓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提及了梅含萱的傷心事兒,於是便輕聲與對方道歉。
“對不起,我不知曉此事,這些日子你受苦了。我向你保證,作案一定會得到應有的處罰。”
大抵是沒想到徐星隱會這般與自己說話,一句“你受苦了”叫梅含萱倏忽紅了眼眶,她輕輕搖了搖頭,抬腿又要前去寫字,卻被徐星隱再次拽住了胳膊。
昏暗的燈光下,少女衝她伸出了手。
掌心向上,笑容似耀眼的光穿透雲層撥開烏雲,照亮了她幾近黑白的世界,明媚、溫和而自若。
“寫我手上吧,女孩子的手很珍貴,當細心嗬護才是。”
她說,“這世界或許沒有我們想象中美好,可它也不壞,所以我們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才能迎接更美好的明天啊。”
梅含萱緩緩地點點頭,對著徐星隱輕輕笑了笑,隨即在徐星隱的掌心裡簡短地將來龍去脈寫清楚了。
按照梅含萱的說法,那日她無意間聽見了劉永豐與一位大人密聊壟斷鹽運一事,驚慌之下發出了聲音,因此被劉永豐忌憚,之後便割掉了她的舌頭後將其送至此處。
旁的,梅含萱也是一概不知。
被深埋的醜惡之事,埋葬了一個花季少女的人生,著實讓人歎息。
徐星隱也不好在梅含萱麵前表現得太過惋惜,隻得笑著安撫了她幾句,又喚了人帶梅含萱出去梳洗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