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將軍是個好官。”景止塵淡淡地評論了這麼一句,頓頓還是提醒到:“不過日後這些你得少看了。”
“我知道了。哦,對了,我給你準備了甜湯。”
徐星隱揭開了旁邊的食盒,本想端給景止塵,卻察覺到裡頭的湯已涼了。
正作勢要收回來,卻被另一雙手抓住了食盒的另一邊。
抬頭一看,不是景止塵又是誰?
“湯已經涼了,吃了怕是不妥,我去讓廚房準備些熱的來。”
“無妨。”
景止塵格外堅持地抓著食盒,並沒有要鬆手的意思。“眼下天氣還有些熱,如此更清暑氣些。”
“好吧。”
景止塵堅持,徐星隱又怕拉扯到了景止塵的傷口,便也不再拒絕,親手端了甜湯放在景止塵麵前。
景止塵嘗了一口,冷不丁地問了句。
“你燉的?”
“嗯。”
徐星隱點點頭,“春襄教我燉的,這裡食材自然不如宮裡多,味道也不及禦廚做的,若是不好喝殿下也不必勉強。”
“味道不錯。”
景止塵聞言又往嘴裡送了勺甜湯,倒真是瞧不出不喜的模樣,不知是不是甜湯的緣故,景止塵的心情看著很是不錯,還主動與徐星隱說了這幾日他們商討出來的應對之策。
景止塵的打算是預備以鹽運壟斷一事為線索,個個突破,慢慢往裡深挖。
眼下雖無確切證據,但依景止塵的判斷來看,此事多半與章子實脫不了乾係。
徐星隱聽完卻是搖搖頭表示:“殿下此計過於保守。”
景止塵自然也知道此招保守,可卻也是最為穩妥的方式。
徐星隱這般一開口,他幾乎就能猜到徐星隱打的什麼主意,卻看透不說透,一副願聞其詳的模樣。
“章子實名聲極佳,又被百姓奉為清官之流,此人若過人的本事兒,恐怕也得不到百姓如此擁戴。鹽運一案情節固然嚴重,但於章子實而言,隻要運作得當,最後也不過是個失察之罪罷了。再說,殿下清查此事必定打草驚蛇,隻要他反應過來將原先的罪證清理乾淨,反倒是我們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