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止塵收到徐星隱送來的湯藥時,正在衙門裡大發雷霆。
劉永豐**,夜裡死在了牢房裡,按照仵作驗屍的結果來看,劉永豐是自儘的。
用江寧諸官的話來說,叫“畏罪自儘”。
收受瘦馬賄賂的董鴻賓與知情不報的寶陵縣丞,都隻知曉劉永豐為非作歹的證據。
瘦馬們更是從頭到尾隻曉得劉永豐這麼一號人物,唯一聽見過密談的梅含萱也並不知道密談對象是誰。
鹽運一事,就目前的證據調查下去,結果隻會是劉永豐利欲熏心,包裝了好幾個假身份,並借著假身份平分了鹽運權。
是以,鹽運一事在程序上並無紕漏,左不過是個失察之罪。
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劉永豐,**不會開口反駁,加之目前眼下的證據並不足以他們更深入的探查此事,劉永豐自然而然就成了整個事件的策劃者。
小安子接了黑虎騎的食盒和秘信送進書房,夜裡的風很是涼爽,輕輕吹開了那人緊閉的眉頭。
“太子妃送來的?”
“正是。”
小安子連忙應話,想想又自行補充了句。
“太子妃娘娘擔心殿下的身子,讓殿下務必要養好身子才是。”
景止塵抿抿唇沒應聲,眉眼卻意料之中的軟了下來。
細細看了遍信上的信息,接著才揭開食盒的蓋子,裡麵是一碗熬好的湯藥,旁邊還有一小碟黃桃蜜餞,看得崔德濤都笑了。
“太子妃娘娘細致,這是怕良藥苦口哩。”
“真是,本宮又不是小孩子,怕什麼苦。”
景止塵麵上雖是如斯反駁著,心裡卻是甜滋滋的,唇角也總算是拉開了些許弧度,隨後端了藥碗道。
“古人有雲,投桃報李。太子妃這幾日想來也在驛館待得無趣,替本宮傳句話回去給太子妃。”
“是。”
……
關押江寧重罪之人的大獄裡,長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