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隱冷靜地同大家交代各項事宜,“此處應當已近凉縣了,涼縣與太子殿下如今所在的俞州十分近,出了山,我尋匹馬趕去俞州請太子殿下調撥人馬前來。”
“太子妃一個人不行。”
不曾想,倒是陳老夫人第一個拒絕了徐星隱,“你不會武功,腳程如何比得上那些黑衣人?”
“我去。”陸煦適時站了出來,“我會武功,我會一路保護太子妃。”
……
陳老夫人最終還是被徐星隱和陸煦說服了,點點頭放了兩人離開。
為了趕時間,陸煦一路輕功拎著徐星隱飛,愣是將時間省下了大半,終於在天邊泛起第一抹魚肚白時順利出穀。
兩人剛剛踏出林子,就見一手持彎刀的黑衣人徑直衝了上來,刀刀狠戾,打了兩人一個措手不及。
陸煦一路運功而來,還帶著徐星隱這個累贅,精疲力儘已是不敵。
眼看陸煦被黑衣人打地節節敗退,徐星隱急中生智,一把抓起地上的西沙揚出,合著穀間的迷霧展示擋住了黑衣人的視線。
兩人見勢便跑,黑衣人也很快掙脫迷霧,朝著兩人緊追而來,刀刃徑直朝著落後一步的徐星隱襲來。
陸煦雖眼下精力不濟,但習武之人的耳力皆是上佳的,聽到刀刃破風的聲音便猜到了黑衣人的心思,一把將徐星隱往旁側推了一把,那把刀……
就那麼直挺挺地刺入了陸煦小腹。
生死之間,疼痛來得永遠沒有“活下去”的意念強烈。
陸煦強忍腹部傳來的疼痛,伸手撚下徐星隱髻邊的發簪,趁其不備徑直刺入了黑衣人的眼睛。
黑衣人雙手捂住受傷的疼得滿地打滾,陸煦也顧不得再補上一刀,拽起地上的徐星隱就往前衝。
穀間霧濃,加之眼下天色尚未全明,隻需衝出一小段距離,濃霧便掩蓋了他們的蹤跡。
待黑衣人強忍疼痛追上來時,已經落下了好一段距離。
再前行一段,兩人停在了一條分叉道前,靜止下來徐星隱才發現陸煦的血染紅了他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