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似乎有所動搖,但在陳元氏麵前還是向著您說話的。”
“暗中查一查梅含蕊和那嚼舌根之人,不要聲張,至於太子妃那邊……”
景止塵神色疏離,精致的眉目間塵封著寒冬的霜雪,無人琢磨得透他的心思。
“她若要查,便讓她查去吧。”
一旁悠然喝茶的杜懷古瞥了眼景止塵,斟酌著勸道。
“殿下所行之事固然機密,但夫妻一體,殿下本不該瞞太子妃才是。與其生了嫌隙,殿下倒不如趁此機會將此事挑明。”
“萬萬不可!”智者多慮,穹光便是典型的代表了,“此事事關殿下安危,自然是少一個人知曉,少一份危險。”
杜懷古和穹光各執一詞,為著此事吵了個沒完,景止塵聽著心煩,便將眾人一並攆了出去。
他倚在窗邊,瞧著外頭簌簌而下的冬雨,竟是垂下了眼簾。
“徐星隱,隻要你來問,我就告訴你。”他說,“隻要你來。”
隻要、如果…那些太過主觀的前提,終究在歲月的長河裡化作了輕煙,連帶著那些渺茫的希望一並隕落,
猜忌,是人心最為尖銳的黑暗,一旦撒下種子便會以血肉灌溉,任那小小的念頭在不經意間長成為參天大樹。
陳元氏**。
長眠於初冬的那個夜裡。
因著是戴罪之身的緣故,身邊無人照料,待到旁人發現時身體都已經僵硬了。
徐星隱得知此事後,不顧阻攔前去送了陳元氏最後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