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臣妾做噩夢,外祖母就會唱江南小調哄我,也不曉得是什麼道理,每每聽見便會覺得心情平靜。今日九旋也正是唱了此曲,才叫臣妾自夢魘中掙脫出來。”
“九旋既照顧得細致,日後便留在太子妃身邊侍候,宮裡那邊我會去打點,給她一個合適的身份。”
徐星隱沒想到景止塵竟會給她行如此方便,瞪大了眼睛一時還沒反應過來,還是九旋率先叩首謝了禮,她這才反應過來,笑著頷首:
“謝殿下賞,臣妾十分喜歡。”
景止塵點點頭,不置可否。
“今夜好生歇息吧,明日我們再啟程。”
徐星隱老實應下,目送景止塵離去。
景止塵一出馬車,杜懷穀就本能地就察覺到了景止塵的情緒,眨了眨眼睛八卦地湊了過去。
“殿下這是怎的了?”
景止塵與杜懷穀並非仆從關係,向來都是似友非友,景止塵難以與下屬所說之話,偶爾會與杜懷穀透露兩句。
許是夜裡人總會變得多愁,也許是心裡憋得難受,也許是始終尋不到合適的答案,景止塵盯了杜懷穀須臾,終究是將久久回蕩在心裡的疑惑問題告知了杜懷穀。
他為什麼會覺得,不悅?
“或許殿下要的,是太子妃毫無保留的信任呢?”
杜懷穀聽了這些,溫潤一笑,說出的話卻是一針見血。
“殿下要的是即便沒有證據,即便錯的那個人就是你,她都願意相信你的那份,勇氣。”
是了,作為合作夥伴,信任能夠達到這個份上,景止塵應該是高興的;
可作為夫君,這樣的信任度似乎就差了些。
“返京之後諸事繁多,左右眼下也睡不著,本宮還是先去處理些事務吧。”
這樣的認知,讓景止塵微微一愣,隨即耳廓不可抑製的紅作一片,趁著月色下杜懷穀還未看清他的反應,那人便已丟下一句話落荒而逃。
“心虛。”
杜懷穀默默吐槽了句,接著一揚折扇往自己馬車那頭去了。
……
杜懷穀醫術卓絕,由他調理著,徐星隱的身子沒兩日就好得差不多了。
京裡這段時間事情似乎不少,加急的折子一茬一茬地往景止塵手頭送,景止塵忙得腳不沾地,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