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薑藏月和滿初一左一右提著藥包跟著桂嬤嬤回了華陽宮。
舒清這會兒眼眸都是紅的,瞧見桂嬤嬤和她們回來就更來氣了“桂嬤嬤,你如今也開始欺瞞本宮了嗎?”
一大早,她讓桂嬤嬤去禦膳房拿青杏兒就沒拿回來,還說是什麼去采買了,分明就是蒙騙!
桂嬤嬤連忙上前安慰“娘娘誒,老奴就是怕娘娘因為這事兒動了胎氣,驚著小皇子可怎麼辦。”
薑藏月眸光微動。
滿初瞬間領會到了薑藏月的意思添油加醋“娘娘,如今越貴嬪仗著壞了孩子是越發的囂張跋扈了,奴婢瞧著她就是故意想壓在娘娘頭上,也是故意搶聖上的。”
舒清聞言更是呼吸急促,薑藏月於獸耳纏枝香爐中再次點燃了四月香,她瞧著薑藏月的動作冒了汗“快將香點上,本宮有些喘不上氣兒了,近日這孩子越發鬨騰了。”
薑藏月微微頷首,香爐中的香越發氤氳濃重。
一旁,桂嬤嬤跪在地上,又瞧著薑藏月殷勤的動作,隻暗罵,又道“娘娘,這香雖然好,但老奴覺著過猶不及”
“此香於安胎極好。”薑藏月將香爐的蓋子重新蓋上,目光清淺落在桂嬤嬤身上“但桂嬤嬤到底是欺瞞了娘娘。”
說罷她立於側旁。
桂嬤嬤一時間半個字都說不出。
薑藏月將她沒說出口的話都堵了回去。
滿初此時行禮,也跪在桂嬤嬤一旁“娘娘,有奴婢姐姐在自然是不用擔心孩子的,但桂嬤嬤對著娘娘欺上瞞下實在是傷人心,如今不過是小事,將來若有大事呢。”
桂嬤嬤臉色瞬間慘白“娘娘明鑒,老奴絕不敢有旁的心思!”
滿初又瞧了桂嬤嬤一眼,很是認真“桂嬤嬤雖是好意,但這豈不是讓旁人覺得咱們娘娘是怕了和喜宮的越貴嬪。”
桂嬤嬤聞言,以頭搶地,哭喊著“娘娘,老奴這些年忠心耿耿,娘娘還不清楚嗎?”
“桂嬤嬤自是忠心。”滿初又擔憂道“可越貴嬪今日搶了娘娘的青杏兒,來日自會做出更過分的事情傷害娘娘!”
桂嬤嬤根本說不過她“滿初!休得在娘娘麵前胡言亂語!”
老嬤嬤和少女之前爭執起來,自是各說各有理,可是爭得一個麵紅耳赤,滿初隻是聽薑藏月的話,旁人可是在她身上占不到半分便宜,說話間,她還不小心踹了桂嬤嬤一腳。
舒清隻覺肚子越發有些不舒服了,扶著肚子心裡冒火。
薑藏月唇畔弧度上揚。
從華陽宮灑掃到如今舒清身側,她從未忘記自己要做的事情。
越貴嬪早就投靠了皇後,自然有孕之事皇後摻雜其中,今日禦膳房青杏一事本就早有預料。
一樁樁一件件從一開始舒清就踏入了圈套。
舒清有孕得寵。
越文君眼紅起意。
舒彬鬱藏匿贓銀仗四十,停職督查關押廷尉府。
舒清於和喜宮鬨事致越文君降位份,牽扯出越文君有孕,至此成死敵。
她瞧著舒清越發急促的呼吸,又往香爐裡添了香,片刻隻聽得舒清狠毒笑了“與本宮作對,她越文君也當如當年長安候府家眷一般,破腹取子!”
薑藏月眸子瞬間起了深深旋渦。
轉瞬,她替其捏肩,似不經意間問“哪般破腹取子?娘娘可是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