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安和神情嚴肅,下跪行禮:“臣帶人即刻去辦。”說罷他招呼暗刑司的人去抓人,呼啦啦走了一大群。
帝王目光望向都察院禦史仲無:“仲愛卿,這件事你怎麼看?”
仲無答道:“回聖上,罪魁禍首伏誅,此事當與安樂殿無關,但詹嬤嬤畢竟是大殿下府中出來的人,因此大殿下在此事上有一定責任。”
帝王又問:“那依你看如何罰?”
仲無答道:“皇子管束不利,罰俸半年已是足夠。”
帝王聲調略高了些:“若是大皇子真有不臣之心?”
紀燁煜頓時滿頭冷汗下跪:“兒臣決然不敢!”
仲無仍舊不卑不亢:“天家當先君臣後父子,大殿下敬重聖上,應並無不臣之心。”
安永豐微眯了眯眼。
這一來一回的對話生生讓大殿上的文臣武將都冒了一層冷汗,楞是頭都不敢抬起來。
帝王神色倒也沒那麼冷,隻是緩和了笑:“朕不過隨口一問,緊張什麼?眼下紀愛卿審案有功,濯今日升吏部侍郎。”
聞言,原本的吏部侍郎滿眼驚恐,直接暈了過去。
“身體如此之差,調去兵部尋個差事上任吧。”帝王又說了兩句:“散了。”
“臣恭送聖上。”紀宴霄躬身行禮。
眾臣如是,接著便是一番熱絡的寒暄,這才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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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夜宴難得是個晴朗的夜。
經過了毒殺這一遭事情,原本該有歡樂之景的宮闕也難免多了幾分蕭瑟之意,瀲灩月燈也驅不散更深處的黑暗,殺機四伏。
薑藏月往回走,安樂殿內早早點起了兩盞月燈,門口的宮婢與內宦與平時略有不同。
“人是紀鴻羽賜下來的。”屋內,紀晏霄立在她身後:“說是賞賜也不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