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肝火甚旺,不如聽聽臣的意見如何?”紀宴霄道。
“說!”紀燁煜擋住他去路。
紀宴霄眉眼含笑:“殿下,太子殿下是否要回京了?”
紀燁煜眸子微眯:“是又如何?”
“太子殿下常年身體不好,是以在皇家彆院修養,這些年朝臣也頗有微詞。”紀宴霄道:“可就算如此,每日該儲君做的事情,太子殿下可一日都未曾落下。”
紀燁煜怒極反笑:“太子母家是如今的皇後沈文瑤背後的沈家,沈氏丞相,所以即便太子病弱,也有的是朝臣為他辯
駁,你想說什麼?”
“自然是照顧殿下。”
青年依舊在笑,可那樣溫潤的笑意裡卻隻剩下薄涼以及森冷的危險。
“你想做什麼?”紀燁煜心頭一跳。
紀宴霄像是抑製不住的低笑聲溢出喉間:“殿下是打算再多一個敵人麼?”
“我如今再為殿下辦事,殿下敢相信我麼?”
紀燁煜臉色一陣青一陣紫,紀宴霄沒有說錯。
這樣的人他不敢再信,也不敢再放在身邊。
紀宴霄這樣的人亦正亦邪,何時說真話何時說假話是分辨不出的,當初便是他身邊的一條狗他也時時防備著,如今到底是翻了船,將自己也淹了。
“紀宴霄,你彆以為本皇子沒有辦法對付你。”他湊近,眼神狠厲:“你若是投靠太子,我會讓你見識到我的手段。”
“殿下眼下陰溝翻船了。”紀宴霄笑得愉悅:“我若投靠太子,殿下隻會飛得更高死得更慘。”
紀宴霄看著他笑:“殿下......又能將我如何呢?”
青年溫柔順從表情下潛藏的是瘋狂病態,如今才初見端倪。
這樣的人本質上就是一個瘋子。
他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紀宴霄烏發被風吹動,他溫柔提議:“大殿下,可要與我合作?”
*
武安質子升任吏部侍郎的消息滿朝皆知,不少人看向大皇子的目光詭異。
畢竟之前武安質子紀宴霄也就相當於大皇子府上養的門客罷了,平日給些銀錢就能趨勢。誰知今日自己養的一條狗翻身上位,不僅僅爬上吏部侍郎的位置,還站在了他的對立麵反咬他一口。
這口氣就是換做旁人那也是咽不下去的,結果大皇子經過中秋夜宴之事後,和吏部侍郎依舊是麵容帶笑交談。
被人一番背刺還能保持此等從容,如今看著大皇子倒是挺像個大冤種,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情。
聖上金口玉言要大皇子和吏部侍郎共同負責修築河堤之事,不管他們二人是心懷鬼胎還是各自算計,至少明麵上是不能撕破臉的。
誰敢對聖上有異議呢?
紀宴霄升任吏部侍郎的後幾日,安樂殿拜訪的朝臣甚多,因著臣子無召不得入宮,便是府中家眷借著由頭入宮送禮。
朝中新貴自然是人人都想打個照麵,將來在聖上麵前說不準能為他們美言幾句,就算不至於交好,那也不至於交惡。
承清宮的賞賜也是由高顯送過來的,高顯抓住時機在紀宴霄身側恭賀:“吏部侍郎大喜,聖上可少有這般賞賜臣子!”
宮裡的內宦與宮婢緊接著跪下來:“殿下大喜!”
待一番賀喜之後,高顯找到薑藏月,同樣是笑:“薑姑娘大喜,如今跟著殿下身份也當是水漲船高才是。”
薑藏月淡笑行禮:“借高公公吉言。”
“不過老奴還是要說上幾句,前個兒夜裡之事未免薑姑娘太大膽了,老奴在宮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