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舊識(1 / 2)

鳳唳銅雀台 豆沙包哇 6168 字 5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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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的點心鋪子經過幾場風雪,年久失修導致屋頂小部分塌陷需要修補。

恰逢休沐日,庭蕪早早就去橋頭和附近的街巷口尋找木匠人和竹匠人,橋頭巷口多的是匠人和做各種雜活兒的零工,乃至於和尚道士都三五成群,環立集聚,等候雇用,堪稱風景奇特。

庭蕪出去了好一會兒都沒回來,薑藏月收拾好賬本,囑咐了小二幾句往聖祭堂的方向去了。

既然要偽裝張府張小姐的兄長,自然是要統一口徑,再學上一些世家的為人處世。以免在露出馬腳時隻能倉惶逃竄。

薛是非知道青衣肯定會上門,所以今日聖祭堂閉門不做生意,等青衣踏進聖祭堂就看見薛是非在逗狸奴。

院子裡,薛是非慵懶坐著搖椅,狸奴趴在懷中,一大一小莫名十分和諧。

昨夜汴湖邀約,有些事情自然心照不宣達成合作,既是同一艘賊船上的人,她自然不會讓人毀在她手上。

汴京手冊是青衣給他的,甚至上麵記載了餅店魚行及各種酒樓的消息,甚至連麵餅店有五十多個燒餅爐子都知道。薛是非隻覺得是不是將有些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他有些頭大如鬥:“???”

真的是震驚了,他隻說上賊船,沒說要學這麼多東西:“青衣妹妹,我腦子好像出了一點問題。”

“所以要學。”

薛是非:“......”

你聽聽這話像是人說的嗎?

薛是非覺得今日青衣來也沒什麼正事,就準備開口:“不如你先回,我自己會看。”

“隻有兩日時間。”

“......”薛是非:“我真的......”

他頓了頓,想起青衣手上那把彎刀:“我覺得兩日之內我定然是能記住的,怎麼會辜負你的信任。”

薑藏月抬眼。

薛是非雙眼差點兒沒包著淚花,目光重新落在巴掌厚的手冊上。

怎麼可能記得完?

豬腦子也不是這麼用的!

昨日青衣就來聖祭堂盯著他了,本以為手冊隻是小事,誰知一見著東西薛是非就恨不得打腫自己胡咧咧的嘴。

因為要對付廷尉府,而他這幾年並不怎麼了解汴京各處情況,是以要惡補,他隻能攢攢挪挪找地方看手冊。

他腦中驀然跳出青衣的那句話——

薛是非你沒得選。

旁的一些鋪子還好,背景和人脈隻有寥寥幾句,可一些禮儀方麵,實在叫人頭大如鬥,兩眼昏花。

最開始薛是非以為青衣隻是說說而已,但從她到聖祭堂的這一刻,薛是非就被抓著狠狠記東西。

中間滿初來過一趟。

滿初瞧著他的模樣不由得笑道:“薛公子當真是勤奮好學!”

薛是非幽怨看著青衣:“這輩子受的罪都在這兒了。”

薑藏月淡淡看了他一眼:“薛是非,你想出爾反爾?”

薛是非:“我就是在運動嘴部。”

“......”

就這麼過了一日,薛是非左右試探才發現,青衣是一定要他記住這些東西,並且隻給了兩日時間,旁的多一刻也沒有。

便如當年在四門她與人對戰一般,說到便做到。

但說起來薑藏月對汴京消息掌握的情況實在讓人咂舌。

他在汴京三年多了,甚至了解得消息還不及她的皮毛,更甚他去看過胡餅店是不是真的有五十多個爐子做餅。

果不其然是真的!

這些消息的來源真實可靠,也不知道她上哪兒套出來的。

真是要命了!

薛是非看久了都覺得手冊上的字在動來動去,這手冊上就連汴京哪家哪戶喜歡偷吃人家祖墳貢品都是知道的,青衣莫不是翻了人家窗戶偷看的?

確定青衣是一定要做這些,薛是非反抗不了也不反抗了。說到底廷尉府也是他的仇人,隻是這法子——

他輕歎一聲,一邊背書冊一邊摸出個果子哢嚓哢嚓:“青衣妹妹,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勞逸結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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