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從前盛湘音身份不便,他也沒什麼想法。
如今倒是覺得,若是此人說的內容他不滿意,不同意,將來婚事繼續,他也可以將此人留在身邊,大不了讓對方男扮女裝。
等替身有了身孕,生了孩子,就找個機會把楚王世子坑死。
應缺不知道盛湘音現在想的都是怎麼強取豪奪怎麼謀殺親夫,但也知道對方絕沒想什麼好事。
這個世界的青青心好狠,不過他喜歡。
對敵人就要毫不留情。
“不知姑娘可曾聽過一個故事?主人家隻有一個孩子,便身患隱疾,再無子嗣,為隱藏真相,便對外說妻子善妒,不許丈夫納妾。”
盛湘音瞬間想到對外夫妻恩愛名聲極好的趙王夫妻,
想想這些年他聽到的都隻有趙王世子的消息,至於趙王的其他子嗣,隻聽說趙王家裡的公子小姐如何
如何(),卻從沒聽過具體名字和排行(),從前他隻當他們是庶出,不得喜愛,畢竟沒有妾室不代表沒有庶子,如今看來,其中另有隱情?
“趙王名下有幾位公子小姐。”他仍是提醒道。
“子嗣至關重要,主人家自然不能隻有一個獨子,於是便低調收養了一群公子小姐,且態度隨意,姑娘尚且可以培養嫁人,至於公子,實際便沒那麼重要,收養不久又棄養也是有的,唯一的作用,大約就是給唯一的親子做擋箭牌、誘餌、護衛、磨刀石……”
應缺說話時,神色平靜淡然,仿佛絲毫不將其放在心上,說的也並非是自己的過往經曆。
……本來也不是他的。
啪!
杯子重重落在桌案。
燈光下,盛湘音雙眸微亮,儼然有了成算。
看向應缺的目光中帶上審視探究,“真正的趙王世子在哪裡?”
有些話不必說個一清二楚,雙方心知肚明立刻。
應缺神色微頓,抬眸與他四目相對。
片刻後,應缺垂眸低聲道:“城外沿河走二十裡,一顆二人合抱的大樹下。”
此言一出,二人皆未再開口。
一壺酒在二人沉默不語中默默喝完,也不知道誰喝得更多一點。
盛湘音心中有了主意,整個人輕鬆許多,再看眼前人,覺得對方被自己拿捏,自然可以為所欲為。
他心情好,看向應缺的目光也更不遮掩。
應缺語氣愉快又驕傲:“青青看上去好想扒光我。”
久久:“你可以的。”
應缺遺憾歎息:“都說了我要矜持了。”
久久:“可是你不是上趕著求他幫助嗎,剛剛都出賣美色勾引了。”到底哪裡矜持了?!
應缺眨了眨眼睛,“對哦。”
今晚開始,他就不需要矜持了。
“說起來,公子早就猜出我的名字,我卻對公子一無所知。”盛湘音挑眉看他。
“事到如今,公子也不願說嗎?”
應缺對他淺淺一笑,眉眼彎成最好看的弧度,膝行兩步至盛湘音身邊,親手為盛湘音斟酒,傾身將酒杯遞上,身子輕輕倚靠在盛湘音身上。
盛湘音身上的幽幽春回香與酒香混合在一起,格外醉人。
“我名應缺。”
盛湘音隻覺得今日燈光正好,將應缺那張越來越順眼的臉照得更好看的幾分。
他這麼想,便也當真伸手去碰,摸上去似有些許粗糙,不比他自己光滑細膩,但盛湘音非但不嫌棄,反而還覺得摸著挺有質感。
應缺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臉上逡巡,眼見著那隻手有些不安分地往下轉移,他眉目微動。
“姑娘將我樣貌瞧得清楚分明,我卻還不知姑娘真容如何,若是將來認錯了姑娘又當如何?”
盛湘音輕笑一聲,“你很大膽。”還很會討價還價,不肯吃虧,想來也是,若非如此,此人怎麼敢冒充趙王世子,還找上他?
但莫名的,盛湘音並不討厭。
他湊近應缺,二人之間不過一張麵紗的距離,含笑的聲音清晰傳入兩人耳中,“看了我,再想跑,可就隻有死了。”
說著,他摘下麵紗,不等應缺看清,便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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