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就對了,你以為我在誆你啊?
不過你這進境確實異於常人,我當初學拳的時候還沒你的一半快。虧得你身體底子好,也算有幾兩根骨,尋常人打樁數年,方敢習練兵器,至於你嘛……估計再有三五個月就能提刀摸槍了。拳腳之利終究有限,練到頭還是要靠兵器,等到你兵擊有成的時候那才算成材呢。”
“啊?那還要多久啊?”
“打磨筋骨急不得,哪怕費時費力也得把底子夯實嘍。”
“武叔,看你如今壯的像頭牛一樣,當初練體肯定練了很久吧?我覺得練了十年不算多吧。”
“十年?我這可是童子功,跟你這種半路學藝的可沒的比。
不過看來你還是不累啊,少年人就是精力足,今天多練一個時辰!”
……
“武叔,你看我這麼打對嗎?”
一套純熟的八極拳架在秦淮手中如行雲流水般打了出來。
“不對勁,十分得有十二分的不對勁。”李炳武兩眼失神喃喃道。
“啊?武叔你在說什麼?”
“嗯嗯,打得好,你先練著,彆停。”
屋外,過完了年的岩山還有點倒春寒。
秦淮一身黑褐短打,大臂露出已初見輪廓的肌肉塊,一招一式間已有三分顏色。
屋內,李書文李炳武兄弟倆卻在發愁。
“大哥,你可真是收了個好徒弟啊,學東西也太快了,正常人要想樁功入門怎麼也得三五個月,更彆提什麼套路兵械了,可他呢?
兩月有餘便將我教的東西熟稔於心,什麼招式我做一遍他緊接著就能還原的一模一樣。
練體的進度也匪夷所思,除了開始入門的時候受了點小傷泡了幾次藥浴之外,就沒出過什麼差錯,除了吃的多點之外簡直沒有缺點。
要不是我不信那些神神鬼鬼,我都要懷疑他是武曲轉世了。”
“早年間我走南闖北也見識了不少奇聞軼事,這世間還是存在一些奇人,他們生來便帶有異相,也許小秦便是奇人,恰好天賦在此。
我輩武人,本就是攝取食物精氣用以強身,吃得多點怕什麼。
前些日子搜尋未果,小秦便將他父親留下的實業秘方交給我,我已經安排人手去做了,你也不用擔心沒有資糧而耽誤了他的進業。”
“我怕這麼早教他兵械容易把持不住傷了自個兒。”
“練功哪有不受傷的?他沒你想象的那麼脆弱。”
……
“武叔,都說津門是武術之都,咱啥時候能去瞅瞅啊?”
“今天的大槍三千次直刺紮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