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俺們項家班可就是靠著這出戲才被選中進京給佛爺祝壽,後來還得了賞賜呢。”
“哦?那今兒個可真是要好好聽聽了。”
秦淮也來了興致,擺擺手讓小茶房下去。
“哼,在四九城都呆不下去的戲班子怕不是也隻敢在這小茶園胡吹一氣了。”
卻是隔壁一桌大漢聽見小茶房言語,出聲嘲諷。
他們一行四人身形寬大,將身前的小茶台擠得密不透風,隻是桌上卻顯得空曠許多,不過孤零零地擺著一壺白水而已。
身上散發膻味的皮貨和腳上沾滿泥水的馬靴似乎也跟他們本人一樣與這個茶園格格不入。
李炳武剛想回聲反嗆,卻聽鐃鈸一響,小鑼一敲,好戲開場了。
秦淮也忙按住李炳武,
“武叔,先彆忙跟他們一般見識,先聽戲,聽完再看要不要跟他們計較。”
“山豬吃不了細糠,不管他們,咱們聽咱們的。”
說罷,李炳武一手抄起果盤,一手捧起香茗,慢悠悠地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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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將官,帶馬”
“兒郎們,隨我馬踏賊營”
隨著激昂的伴樂響起,穆桂英陣斬白天佐!
精湛的武戲和恰當好處的伴樂將這出大戲推向高潮和落幕。
“好!唱得好!不愧是項家班啊!”
“還得是武戲好看啊,彆家那些文縐縐的實在是聽不慣啊!”
台下的看客也不再壓抑,紛紛站起身來為這出好戲鼓掌喝彩。
旁邊的四名大漢也不禁血氣上湧,趁著主演離場便想混進後台討教一二。
隨手揍翻幾個攔路的小廝,眼看就要闖進後台。
秦淮和李炳武對視一眼,攔了上去。
秦淮一個縱步便趕在了四人跟前,直挺挺地立在他們與後台之間的夾縫裡。
“唉,朋友,唱戲前出言不遜也就算了。怎麼地,聽完後還不死心想去人家後台理論理論?”
為首大漢也甚是蠻橫,
“咋地,你個毛都還沒長齊的小孩兒也想學彆人出頭?”
秦淮一聽,也不言語,右手一探。
“嗖!”,大漢隻聽一道風聲,便感覺脖領一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