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也是無奈,這世道交個泊船費都能被盯上訛錢,真是沒救了。
胖頭雙手擺架,老魚默默抽刀,海狼挽起袖子。
力夫仗著人多,也不怵明顯比他高了一頭壯了一圈的秦淮,伸手就是要錢。
“這個是要遠銷西洋的高檔瓷器,可不便宜,見你不是故意找茬,賠個成本價就是,也不多,500大洋!”
秦淮聽見這力夫獅子大張口,也懶得多說,碎雲出鞘,刀鋒橫架。
刃口的寒意如同一盆涼水將心頭火熱的碰瓷力工刺激得一激靈。
“你可不要亂來啊,傷了我,我這幫兄弟也不會放你們離開的!”
四人周圍的幫工見同伴被逼,也忙提起片刀,作勢欲砍。
無視了這力夫的叫囂,秦淮手上用力,鋒利的霜刃上浮現出一連串細密血珠。
“你可以猜猜在你人頭落地之前,就你這幫兄弟還能有幾個站著。”
秦淮的聲音不大,可放在這力夫耳朵裡就如驚雷一般。
“撲通!”
“大爺,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有眼不識二五八萬,一時鬼迷了心竅衝撞了您老人家。
您就高抬貴手,把我當成個屁給放了吧。”
秦淮鬆了下力道,歪了歪頭,眼神瞥向一棟靠近碼頭的二層小樓。
自從擁有了天吳之力,他的直覺就越發非人,剛剛心中念頭一閃,秦淮便感覺那棟樓裡有兩道視線在死死地盯住他不放。
原以為是見財起意,沒想到是早有預謀啊。
碎雲壓著那挑事力夫,幫工們圍著秦淮四人,一堆人就這麼一步一停,直到走出碼頭。
秦淮剛打算一走了之,卻沒想到這十好幾個幫工突然上前攔住去路不讓自己走了。
一個麵相凶惡、有些健壯的男子晃晃悠悠飄了過來,
“朋友,這事兒是個誤會,你留個名號,把人放了,此事就此揭過如何?”
“你不來,我早走了。”
秦淮眯了眯眼,細細瞧了這男子一眼,
眼前這人方言倒不濃厚,站在為他分開的人群中,麵色黑中帶紅,身材高壯,濃眉大眼,鼻梁上一道刀疤斜斜而過,絡腮胡子,個子雖沒秦淮高卻也比這些幫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