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胡寶兒嚇了一跳,“爺爺,你彆這樣!”
老人見沈茵不吃這一套,大喊:“胡寶兒,你還不回去叫人,你爺爺快被這毒婦打死了,你這不孝子孫,竟然眼睜睜看你爺爺被欺負!”
胡寶兒目瞪口呆。
不過,這幾聲叫嚷一出,宋家大房和二房都被驚動了。
阮氏拉著丈夫趕緊過來三房,黃氏搭了個梯子在院牆邊上看熱鬨。
不止如此,隔壁鄰居也過來看熱鬨。
沈茵抱著手,沒什麼表情地看胡伯撒潑,一點不為所動。
對方要撒潑,就讓他唱獨角戲好了。
“怎麼了怎麼了?胡伯,你快起來!”
阮氏一過來,就趕緊去扶地上的老人。
不管三弟妹做了什麼,總歸得把老人扶起來,大家都在看熱鬨呢!
沈茵說:“大嫂,你彆管,胡伯在這裡給大家表演耍猴戲呢!”
阮氏一臉著急:“三弟妹,你太托大了!怎麼能讓老人坐地上呢!”
不管沈茵有沒有錯,大家看到一向體麵的胡伯坐地上,肯定都覺得是沈茵的錯!
宋梧心道不好,這個三弟妹還是太年輕,唉,這事一出,她的名聲在村裡怕是臭了。
當務之急,還是要把倚老賣老的胡伯扶起來,宋梧懊惱地叫胡寶兒,“寶兒,快把你爺爺扶起來,地上涼啊。”
畢竟是一家人,他還是得幫沈茵善後。
胡寶兒害怕地搖搖頭,他可不敢。
周圍人直晃腦袋,大家還是第一次見胡伯坐地上,可見被沈茵欺負狠了。
胡伯更加得意了,他今天鐵了心要讓沈茵付出代價。
他雙手掩麵,大聲哭嚎起來:“彆扶我!大家評評理啊!這毒婦教唆繼子,讓我孫子偷我的錢,我過來講道理,她竟然一把將我推到地上,還打我!”
沈茵一臉無語,分明是他自己坐地上的!她更沒有打他!
周圍人都在指指點點。
“這沈茵太囂張了……可憐的胡伯!”
“簡直惡毒,怎麼能打老人呢!”
“就是,下次宋伯回家,咱們一定讓他休了這兒媳婦!”
沈茵搖了搖頭,心想,這些村民人智商真低。
她半點也不怕,看胡伯跟看猴一樣,也不解釋。
阮氏卻著急忙慌地說:“胡伯,您老人家快起來呀,有話好好說,肯定有誤會!我家三弟妹不缺錢,乾嘛讓你孫子偷你的錢啊!”
胡伯停止哭喊,吹胡子瞪眼道:“我怎麼知道,肯定是這毒婦花錢大手大腳,家敗光了就去算計彆人家的錢!”
宋辰安口齒清晰地說:“怎麼可能,是你孫子見我有零食吃,就想跟我買!就你家那三瓜兩棗,還值得我娘算計嗎?”
胡伯氣得爬起來要去打宋辰安:“你這小崽子,你故意在我孫子麵前吃零食!”
沈茵護住宋辰安,語氣冷冽:“胡伯,大庭廣眾之下,你是要動手打我們孤兒寡母嗎?”
阮氏和宋梧也趕緊站在沈茵一邊,護住她。
兩人連聲道:“胡伯,有話好好說,彆打孤兒寡母啊!”
胡伯氣得不行,“孤兒寡母?她沈茵分明是個毒婦!她之前還說要打我!”
而且,宋家兩房不是一直和三房不合嗎?阮氏什麼時候和這毒婦站在一邊了?”
沈茵秀眉一挑,敏銳抓到他話中的漏洞:“我之前還說要打你?嗬嗬!可見我之前分明沒打你!”
“你說謊!”沈茵嚴厲直視胡伯眼睛,氣勢拉滿。
胡伯愣住了,一下子臉紅了!
“打人有傷口,你傷口呢?說不出來吧!胡伯,我敬你是老人,一直對你百般容忍,你居然這麼坑我一個弱女子!”
沈茵義正言辭地說。
周圍人都是一臉意想不到的神情。
“這……沈茵沒打人啊!”
“胡伯怎麼這樣啊!”
沈茵大聲道:“我當然沒打人!我打他乾什麼呢!”
她一雙清亮的眼睛掃向所有人:“而且,你們看我這細胳膊細腿,我能有力氣打人嗎?”
現在,壓力給到了胡伯身上。
胡伯瞠目結舌,他根本想不到沈茵這麼簡單就破壞了他的栽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