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慰一下。”
“你可拉倒,我不會安慰女孩子,萬一我一安慰她哭得更厲害……到時候給你打電話吧,要是真哭了,你電話裡安慰一下也行。”
走出舞池,賀宣問向邊庭:“左沁是誰?”
向邊庭愣了愣,說:“我一個高中同學。”
向邊庭今天有點寸,剛說完這句話就被迎麵而來的路人端著酒杯撞了一下,酒全灑在了他衣服上,胸口濕透了。
那人喝多了,腳底還在打晃,大著舌頭說:“不好意思啊哥兒們,沒看見你人,實在對不住。”
濕衣服貼在皮膚上的感覺不太舒服,向邊庭拎著衣服,避免貼到自己身上,搖了搖頭對那人說:“沒事。”
迪廳裡一般都挺熱的,向邊庭出門的時候隻穿了件短袖,連能換的衣服都沒有。他看著衣服上的酒漬微微皺了皺眉,聽見賀宣說:“去洗手間把衣服換了吧。”
“嗯?”向邊庭抬頭看向他。
“短袖脫了,穿我的外套。”
向邊庭一時間沒接話,賀宣問了一句:“這麼濕著不難受?”
當然難受,濕了也就算了,還一股酒味。
換彆人提這種建議向邊庭肯定直接拒絕,他寧願就這麼濕著走也不可能貼身穿人家的衣服,他搞不清自己猶豫是因為什麼,是不好意思拒絕賀宣的好意,還是彆的什麼原因,他說不清。
“那……我去洗手間換一下。”
賀宣嗯了聲,把外套脫了,遞給他:“門口等你。”
向邊庭接過外套,低聲說了一句:“謝謝賀老師。”
賀宣腳步一頓,忽然說:“還是去車上換吧,這裡洗手間太臟。”
也是,這種地方的洗手間都臟,不是乾不乾淨衛不衛生的問題,主要是在洗手間什麼人都能碰到,保不齊撞見一些偷摸亂搞的。
賀宣的車停在門口的車位上,他解了鎖,打開後座車門,向邊庭拎著外套坐了進去,賀宣隨手把車門關上了。
後排的車窗膜是高隱的,外麵看不到裡麵,但是裡麵能看到外麵。向邊庭坐在車裡,看到賀宣側著身子站在車外,拿了根煙含在唇間,微微低頭,把煙點上,隨後抬起頭吸了一口。
他脫掉了身上的短袖,把賀宣的外套套上了,一件薄薄的襯衫外套,很柔軟的料子,貼身穿也不會不舒服。他聞到一股很熟悉的木質香調,是賀宣外套上的味道,他現在感覺好像整個車廂裡都是這個味道。
向邊庭把車門打開了,賀宣輕輕吐了口煙,聞聲轉頭看了一眼。這外套對向邊庭來說還是偏大了些,穿在他身上袖口長了一小截,肩膀那兒也是鬆鬆垮垮的。
賀宣把煙掐滅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對向邊庭說:“坐前麵。”
向邊庭坐上了副駕,車子啟動後沒一會兒,他忽然聽見賀宣說:“你才多大,來這種地方。”
向邊庭笑了笑說:“成年了啊。成年一年了。”
其
實這種地方他很少來,沒成年的時候就不說了←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壓根沒來過,成年後也沒來過幾次。
今天過來的基本都是向邊庭以前班上那些比較愛玩的男生,向邊庭人緣好,這些男生出來活動不可能不叫他。
“喜歡來這種地方?”賀宣又問。
“不喜歡。”向邊庭轉頭看著他,“剛才不是說了麼,要是好玩就不會在這裡見到你了,謝謝你搭救我,賀老師。”
口袋裡的手機震了好幾下,向邊庭拿出來看了一眼,都是沈澤發來的消息。
沈澤:最新情況,左沁沒哭,目前情緒很穩定,能蹦能喝
沈澤:對了,陳曄在吐槽你那位紋身師朋友,說他截了他的洋妞
向邊庭心想到底是誰截誰啊。
向邊庭:怎麼看也是洋妞截的人家吧
沈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賀宣轉頭看到向邊庭拿著手機在打字,手被過長的袖口擋住半隻,隻有手指露在外麵。
向邊庭放下手機,忽然有些好奇:“賀老師,你剛才跟那個外國女人說了什麼?她撤得這麼快。”
賀宣看他一眼。
聽這話,向邊庭應該知道那個女的剛才在跟他說什麼,至少對方是什麼意圖,他肯定知道。
“她是不是跟你搭訕啊。”向邊庭問。
賀宣嗯了一聲。
“你最後跟她說了什麼?撤得這麼乾脆。”
賀宣沉默片刻,說:“我跟她說我是來酒吧找我愛人的。”
這聽起來就像個拒絕搭訕的普通理由,一點不夾帶私貨的那種,因為“愛人”的概念很寬泛。
向邊庭愣了一下,但沒有察覺到哪裡不對勁,他又問賀宣:“賀老師,你是中法混血嗎?”
“中俄。”賀宣說,“法語是以前在法國念書學的。”
“你說法語……”向邊庭頓了一下,“挺好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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