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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在家住下之後,向邊庭跟賀宣的見麵機會就少了,之後三天兩人就沒再見過。畢竟賀宣現在明麵上的身份隻是他鄰居而已,正常情況下誰會沒事就去鄰居家,姥姥就在家裡待著呢,來了也不太好解釋。
向邊庭倒是挺希望賀宣過來,每天都想見,可連著幾天都沒見到。白天賀宣忙,工作的時候不看手機,所以微信也回得少。
姥姥在家,向邊庭並不枯燥,祖孫倆挺有話聊的,每天樂樂嗬嗬的,家裡比之前熱鬨多了。
就是心裡總感覺空落落的。
賀宣這幾天挺忙,回家也晚。前些天為了照顧向邊庭他每天回家都很早,現在向邊庭家裡有他姥姥在照顧,他就沒再去他家了。想去,但去了不合適,找借口這種事他做不來,也不想做,如果老人家問他怎麼突然過來了,他隻會說他過來看向邊庭,婉轉不了。
人家老太太也不是沒腦筋,聽你話說得這麼直接,不可能不多想。
一個住對門的鄰居這麼熱心腸,在外人看來本來就是奇怪的。
他當然想在向邊庭這兒L有個坦明的身份,他也無所謂任何人的眼光,但他不能不顧向邊庭的處境。
所以就乾脆不去了。
晚上也回得很晚,留在工作室畫圖,待到十一二點才回家。
向邊庭沒搬到這裡來之前他也是這樣的生活狀態,總在工作室待著,隻要握著畫筆握著紋身機,心裡就是有勁兒L的。
現在貪心了,心裡裝著人,見不到那個人心裡就缺了個口子,那股勁兒L都提不起來。
提不起來也沒辦法,隻能坐這兒L熬著。
向邊庭雖然每天都會找賀宣聊微信,但總得來說比較矜持,跟他聊得不多,也沒明說過“你怎麼不來我家”這種話。
他自己都覺得誇張,不過三天沒見,隔著兩扇門的距離,他都能想得魂不守舍的。
年輕人總是更衝動一點,線上矜持,線下直球,見不到麵我就自己去見。
第三天晚上向邊庭沒忍住,十一點多等姥姥睡著後,就悄悄開門出去了。
他的腳恢複得很快,已經能下地走了,就是踏步不能太使勁,不然還是會有點疼。他沒有拄拐杖,怕走路動靜太大,關門的時候輕輕的,跟做賊似的。
他沒提前知會賀宣,想著就敲個門,賀宣能來開門最好,要是睡了,那就算了。
向邊庭輕輕敲了下門,屋裡沒動靜。等了幾秒又用力地敲了兩下。
沒過一會兒L門就打開了,賀宣站在屋裡,身上穿著一件寬鬆的薄絨睡衣。
“你……”向邊庭頓了頓,盯著他的臉,輕聲道,“你沒睡啊。”
“沒。”賀宣看了眼他踩在地上的右腳,“能走了?”
“嗯。”向邊庭點點頭。
“不疼?”
“慢點走就不疼。”
“還要再養養。”
向邊庭
嗯了聲,看著賀宣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幾天沒見,突然這樣麵對麵站著,竟然有點尷尬。
我有點想你了。
這話一時半刻還真不好意思說出口。
“你……在家乾什麼呢?”向邊庭沒話找話。
“看電影。”賀宣說著一把拉住向邊庭手腕,把他拉進了屋裡,關上門把人抵在了門板上,話也沒說,直接吻住了向邊庭的嘴唇。
賀宣身上熱乎乎的,帶著那股熟悉的淡香,棉絨的衣服貼在皮膚上很舒服,向邊庭忍不住環住了他的腰。
很粗重的一個吻,三天的想念都鑲在裡麵了。
向邊庭被吻得透不過氣,手緊緊抓著賀宣的衣服。
賀宣壓著他,親了一會兒L便低下頭去吻他的脖子,吻著舔著,不敢用勁,怕留下痕跡。他的唇停在向邊庭的耳根處,說話帶著輕微的喘息聲:“你姥姥睡了?”
“睡了。”向邊庭聲音也有點喘,他腦袋靠在賀宣的肩膀上,幾天沒跟賀宣親嘴,吻技又生疏了,剛才缺氧差點沒憋死過去,這會兒L張著嘴巴大口呼吸。
剛才門關上時“砰”的一聲響,他真怕把他姥姥吵醒了。
賀宣鬆開了向邊庭,抱也抱了,親也親了,多的不想再做,再做向邊庭今天不一定能出這個屋。
向邊庭有點不放心,手拉著門把想開門:“我回去看看,我姥姥彆醒了。”
賀宣按住他的手:“真要醒了,你回不回去都一樣。”
向邊庭轉過頭來看著他,手還搭在門把上,一副要走的架勢,這一走還不知道回不回得來。
“跑過來就為跟我親個嘴?”賀宣問了一句。
“不是你親的我麼?”向邊庭手放了下來,轉過身來。
賀宣把他抵在門板上又親了一口:“嗯,是我親的,你都跑過來了,我為什麼不親。”
向邊庭笑得眉梢微微上揚。
“陪我看會兒L電影。”賀宣摸著他的手心說。
向邊庭點頭道:“好啊。”
向邊庭一坐沙發上就被賀宣摟進了懷裡,一開始還有點拘束,沒過多久就不僵著了,大大方方地靠在了他身上。
電影賀宣已經看了一大半了,向邊庭中途看的並不看得太懂,他的關注點也不在電影上,看不看得懂都無所謂,能這麼跟賀宣坐在一起待一會兒L他就覺得挺有勁了。
賀宣本來就想抱著向邊庭安安靜靜看會兒L電影,看到半程還是沒克製住,低頭跟男孩吻了起來。
“這兩天在家乾嘛了?”賀宣鼻尖蹭著他的鼻尖,啞聲問他。
“就聽聽課,跟我姥聊聊天,也沒乾嘛。”向邊庭手搭在他的胳膊上,輕輕摸了一下,“你這兩天是不是挺忙的。”
“忙著想你算忙麼?”賀宣挺直白地問。
向邊庭眼睛一眨,耳朵有點熱,他說不出口的話賀宣很輕易就說出來了。
“那要這麼說的話,我也挺忙的。”向邊庭回了一句。
賀宣笑了一聲,按住他的手,抓在手裡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