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炭爐燒的暖暖的,薛錦顏見薛錦繡嘟著小嘴,哭喪著臉看著趙媽媽,嘴角不免往上翹了翹——太好了,阿秀終於要學規矩了!
忽而一陣寒氣進了屋,丫鬟連忙遞了手爐給薛永年。兩個錦連忙請了安,繼而懂事的離開各自回屋了。
方氏替他撣著身上的雪花,心疼地埋怨道:“這麼冷的天,你有什麼事就交代那些個小子去做,自個兒凍著了算誰的啊?”
薛永年憨憨笑著:“你彆老拿訓阿秀的話來訓我,我心裡有數。”
方氏嬌嗔地哼了聲,又坐回去,繼續繡著之前沒做完的厚氈帽。
“夫人?夫人?”薛永年見方氏不理他,趕緊走了過去,“小生知錯了,還請夫人原諒則個!”
方氏噗嗤一笑,乾脆放下了針線:“多大人了,還做這副模樣。”又仔細看了看薛永年,見他麵露喜氣,不由好奇道:“今兒出去可是遇著什麼好事了?”
薛永年與她對麵坐著,喝了口茶,待一股暖意流遍全身,愜意地閉上眼,這才緩緩道:“方才涼州米鋪的李貴來了。”
“他?”方氏有點印象,是個勤快的小子,似乎很得那邊掌櫃的重用。又想到是涼州那個地方,不免緊張起來,猛地問:“難道是米鋪那邊出什麼事了?”
薛永年擺擺手,讓她稍安勿躁:“非但沒出事,反而經營的極好!”
方氏狐疑地看著他:“你就蒙我吧!那兒兵荒馬亂的,前陣子漠北人趁著秋高馬肥還來搶了一遭,雖說沒有攻破城門,但也**不少人。”說著說著,卻見薛永年一臉高深莫測的笑容,方氏低聲道:“到底是什麼事?”
“原先城□有四家大糧商,如今已有兩家遷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