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連忙稱是。
秦氏又道:“盛哥兒身邊人實在是太少。墨書——”話音落,一個穿著得體的丫鬟緩步走了出來,“這是我身邊的丫鬟,就一並帶去伺候吧。”
方氏打量了那丫鬟一眼,長得平平無奇,可行禮的規矩卻分毫不差,想必是秦氏身邊得用的人吧,嗬……安排眼線麼,到底還是害怕自己借著盛哥兒的事去與老夫人說啊。
待秦氏將事情安排妥當之後,方氏終於脫了身,隻待她回到自己屋子時,隻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癱坐在榻上。
“都怨我,肯定是我去看盛哥兒的事走漏的風聲,才讓阿娘今日如此為難。”薛錦顏紅著眼,想哭又哭不出來,難受極了。
薛錦繡見她如此,心裡也不好受,但還是要勸道:“阿姐,你小點兒聲。阿娘才回來安頓好盛哥兒,此刻想必已經休息了。”
薛錦顏卻無法平靜。看著一旁的蠟燭,那燭火搖曳,明明有能照亮屋子的光芒,可惜隻要輕輕一口氣,就能將它給熄滅了。
“為什麼,為什麼每次都是這樣,明明是三嬸和大伯母的事情,為什麼每次都要牽扯到阿娘!這樣做,對三嬸有什麼好處?”薛錦顏已經氣昏了,忘了這種話實在是不該當著薛錦繡的麵兒說出來。
薛錦繡卻能猜到幾分,隻是她不能說,畢竟那話太傷人了。
——方氏對閔氏或者秦氏甚至是老夫人眼中,無非是個工具罷了……既然是工具,自然是該用的時候就拿出來,也沒有人會在意一個工具的感情,沒有人會去思量工具的想法。
“阿姐,爹爹說過後日要帶我去鋪子,你也一起來吧。”薛錦繡突然換了一個話題。奈何薛錦顏一點兒也不動心:“不了,盛哥兒剛來,我得幫著阿娘照看。”
“阿姐!”薛錦繡難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