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急。”俞瑞安很平靜,“他們沒有發現我,再者我的確很想見見那些人。”
“你改注意了?不是說燒了糧倉就行了嗎?”杜峰說著,憤恨的歎口氣,“沒想到居然走漏的風聲!”
“那群人……怕是和夜襲長陵薛府的是同一夥。”俞瑞安微微閉了眼,“不是亂民,是亂軍。”
“果然他們盯上長陵了!”杜峰頗為激動,又拉扯到了傷口,頓時臉色蒼白無比,但還是忍痛道:“長陵是通往涼州的重鎮,把持了長陵,就可以**涼州!真是一群賊子小人,其心當誅!可歎當今皇帝年幼,朝政由江太後和姓葉的幫孫子把持著,以我佑威軍驍勇善戰之名,竟不發軍餉也不配給兵器和皮甲,哈哈哈哈哈,他們以為守著慶元大營就可相安無事了嗎,一旦涼州被那群亂軍給占了,上京那幫縮頭烏龜的美夢也該醒了吧!!”
“何必如此激動。”俞瑞安見他身上繃帶又滲出了血跡,不由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都是常事。”
“我與你不同,你的心是石頭做的。”杜峰已疼的額頭滲滿了汗珠,歇了口氣,稍稍好轉些:“朝廷疼惜著慶元大營呢,眼下亂軍這種事隻會讓咱們去打,都是自家兄弟,卻替彆人賣命。”
“這樣倒也不錯。”
“俞瑞安!!”杜峰終於忍不住吼了一聲,“你——”
屋外正與宋玉閒聊的薛錦繡突然聽到這麼一嗓子,嚇了一跳,宋玉的臉當即黑了下來,衝到屋子裡:“我倒是不曉得,二位當真是有精神!病人就該有個病人的樣子,靜養不懂嗎?還有你!”指著俞瑞安,“不會照看病人就彆添亂,出去出去!”
俞瑞安沒說話,大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