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錦繡沉默……
——俞木頭,你是有多嚇人呀!
不知何時外麵下了雪,涼州已是西邊邊陲,比起長陵更加寒冷。不過屋子裡的暖爐燒的熱熱的,倒不覺得有何寒意。
薛金秀吃飽了,心情正好,問道:“現在你可以說了吧,從我們大婚到現在,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母親以為我們**。”俞瑞安再無隱瞞,“迎親的隊伍在回來路上遇上了西南侯的伏擊,你與我的死訊傳到了涼州。”
“為什麼?”薛錦繡大吃一驚,“既然你帶我走小路,意味著你早就知道有埋伏,去長陵之前難道沒有和人說起嗎?”
“不能說!”俞瑞安微微垂下眼眸,像個在認錯的大男孩一樣:“之前一直隱瞞你不是有意為之,而是我不能說,不僅對你,整個俞府,除了父親和大哥二哥外,再無人知道。如今的局勢阿秀你也是知道一些,西南侯打以勤王的名號興風作浪,可他到底離上京太遠,為了擴大勢力以及鞏固後方,他必須首先拿下涼州。奈何他以名門宋氏作為借口,天下讀書人也因此對他表示支持。若他是反叛,佑威軍自然有理由出師,可他如今是勤王,如今雖然對涼州虎視眈眈,但到底沒有什麼動作,可如果等到他出兵西北,那時一切都晚了。”
“隻有我死,父親方可以喪子之痛為由出兵西南。如今佑威軍由大哥和二哥領,與西南侯的大軍對峙。不過你放心,大婚的隊伍由杜峰帶著,薛府陪嫁的人早已安頓好,隻是暫時不方便回涼州。剩下的都是由佑威軍鎖裝扮前去迎親的人。”
“那我爹爹和阿娘呢?!”薛錦繡早就想問了,此刻正是忍不住嚷道,“他們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