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緋點了點頭道:“我都聽裴石頭說了,既有你出手,他們肯定不會有什麼大事,就是崔長老受了點傷,現在還沒好全呢!”
千羽忍不住在心底歎了口氣,說罷,他們又朝著翠樓走去,但剛到門口就見到了身著玄衣背上背著劍的劍靈宗弟子,荀緋瞧見為首的裴昭彰微微一驚,連忙走過去將他拉到了一邊,滿臉惱怒道:
“我都跟你說了,你今日怎麼還敢帶著劍靈宗的人來?你不要命了!”
裴昭瞧見了荀緋身邊的千羽,直接無掉了她的斥責,朝著千羽微微點頭道:
“你們也來了!”
“嗯!”千羽點了點下巴回應他,但見眼前這兩人此刻的模樣,一個倔脾氣,一個火氣衝衝,頗有一副針尖對麥芒的架勢。
她嘴角微微勾起,朝著荀緋道:
“不用擔心,大庭廣眾之下玄陽宗肯定會收斂一些,更何況此次群英宴大家都是為了找到乾屍案凶手,說不定還有機會幫趙前輩洗清嫌疑!”
裴昭彰聽到這忍不住一臉驚奇,急切道:“你可是有辦法了?”
千羽搖了搖頭,看向他灼熱雙眸道:
“我沒辦法,因為我還沒有確切的證據,但今日這水已經被攪渾,接下來就看凶手怎麼演了!”
說罷,她看向大堂裡正和彆人相談甚歡的魏薦,裴昭彰和荀緋見此也紛紛瞧了過去。
劍靈宗的位置在赤蠱宗一旁,千羽和崔奉簡單問候過,又端坐一側看向熱鬨的大堂。
沒等多久身著交領寬袖白袍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他五官周正,步伐虎虎生風,瞧起來很是氣宇軒昂。
他的身後還跟著陸寅時以及一個身著翠竹綠衣的姑娘,那姑娘眉眼像極了中年男人,和陸寅時看起來也有七八分相似,但是渾身散發出的淩厲氣勢卻和陸寅時截然不同,陸寅時在她身邊倒顯得有些畏手畏腳,沒了往日的囂張氣焰。
中年男人入座後,大堂內安靜了不少,眾人紛紛望向主座上的他,等待著他的發話。
“今日諸位肯來我這群英宴,真是讓我這杏林苑蓬蓽生輝啊!”
陸崢說罷站了起來,身上唯我獨尊的氣場格外強大,話音鏗鏘有力,大堂瞬間安靜下來。
“想必諸位也知,南陵近來一個多月出現了乾屍案,不僅是玄陽宗,還有不少宗門弟子都慘遭毒手,今日我特意在這杏林苑舉辦群英宴,為的就是集眾人之智,共商應對之策......我玄陽宗可以向諸位保證的是,隻要抓住凶手,問出浮虛境的線索,一定會將線索公開,與大家共商共享!”
話音一落,大廳內傳來接連不斷的叫好聲,聲音沸反盈天快要將那翠樓的屋頂都掀翻。
千羽被這聲音鬨得頭疼,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既然如此,就由玄陽宗先來,我兒近幾個月可儘心儘力查了不少的線索!”
陸崢說罷,回身拍了拍陸寅時肩膀又坐回了椅子上,陸寅時此刻顯得格外興奮,他可算是有了在父親麵前好好表現自己的機會,忍不住攥緊手心,大步流星往前走了幾步,昂首挺胸道:
“諸位都應該知道我派玄陽宗弟子們在瘴林外挖了一個月的屍體,趙平川的屍體沒有找到,倒是挖著屍體的弟子們卻一個接一個失蹤,死掉,這足以說明凶手和瘴林有關,證據就是此物!”
說罷,他從懷中取出一塊破得不能再破的布,千羽仔細一瞧,這破布上隱隱有些瞧不真切的紋樣。
也不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