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看到了煙嫿放在自己手上的那雙丹蔻玉手,匆忙抽出手來,像是被什麼臟東西碰到一樣。
煙嫿眼神淩厲地盯著她,心中原本因為擔憂而燃起的火苗被她的反應澆了個乾乾淨淨,她輕蔑將千羽掃視一圈後,嗤笑道:
“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區區一個荀如言就將你弄成現在這副模樣,你瞧瞧你,多可憐啊......”
千羽暗暗壓住了牙關,將內心的怒意壓了下去,冷冷回道:
“宗主若來此就是為了落井下石,那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
煙嫿聽罷,怒意直上心頭,嘴角微微抽動,她此刻隻想驅動金母蟲好讓她吃點苦頭,讓她學乖點。可她用了十年的時間都沒能馴服這匹野獸,更彆提此刻,她稍稍壓住了了內心的怒意,用尖銳的手指捏住了她的臉。
“哼,你也犯不著用這種話來刺激我,浮虛境線索你可拿到了?”
千羽彆過臉來擺脫了她的手,冷冷直視她的眼睛,卻沒說一個字。
煙嫿見她反應,露出了一個輕蔑的笑容,“瞧你這樣子,莫不是失敗了?”
“你接下來可打算讓我進浮虛境?”
煙嫿見她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微微一愣,隨後輕呲一聲,“這是自然......赤蠱宗除了你還有誰?”
千羽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下,“既然如此,那便沒什麼好說的,反正都是我進去,有沒有線索又有何區彆?”
千羽麵對煙嫿的嘲弄,態度冷硬得可怕,煙嫿自然了解她的性子,硬碰硬絕得不到一點好處,話題一轉道:“說來也有意思,我離開宗門之前還特意見了那宋遂安一麵,聽聞我要來找你,他跪下來求我帶他來見你,如今人就在院子裡,你要不要見上一麵?”
千羽聽到宋遂安,眼神裡的怒意再也忍不住,一想到曾經風光霽月人人驚羨的兄長會跪下來求煙嫿,隻覺得心如刀割,她暗暗掐住自己的腿,強裝鎮定道:“這是自然,還要多謝宗主了!”
煙嫿見目的達到,得意笑道:“你們兄妹多日未見,這段時間可要好生相處......但我提醒你一句,他被我種下了月殤蠱,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若不能活著從浮虛境帶出寶物,他會比扔進萬蟲窟還要痛苦,這一輩子都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哈哈!”
說罷,她大笑起來,胸前繁雜精美的銀飾隨著她的笑聲發出清脆聲響,最後,她看向千羽一副想殺了她的表情滿意離去。
待她走後,拂衣院又恢複了往日的寧靜,但卻多了一個人。
宋遂安端正坐在桌前喝茶,舉手投足間儘是大家風度,他輕飄飄瞥向一旁坐沒坐樣的九幽,眼神淡淡的,瞧不出有什麼彆樣的情緒。
九幽也打量著眼前這個人,他